但他还是忍住了，既然委婉的织梦听不懂，那他就说明白点。
“织梦，你应该不清楚愚人众在蒙德做过的事吧？”思及风魔龙事件中，可莉和织梦都被他们找理由关了一个多月的禁闭室，凯亚就简略说了一下。
“他们不但干涉蒙德的内部事物，还偷过风神大人的天空之琴，据说还在璃月企图复活魔神制造灾难。不止是在蒙德和璃月，愚人众在其他国家的风评都很不好，是故事里典型的那种坏人——”
不等他说我，织梦就急急道：“但是阿散不是坏人！”
“他会保护我，会给我开料理店，会陪我玩，会送我花，还会帮我试菜——”解释了一通，织梦再次肯定道：“阿散不是坏人，他对我最好了。”
凯亚：？！！！
你这么一说，这问题不是更大了吗？！
凯亚试图给他分析：“小织梦，没有人是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的——你之前认识散兵吗？”
“没有，但是我觉得他有点眼熟。”
努力想了想，最终织梦灵光一闪道：“对，阿散他好像我梦里见过的人！”
凯亚无言：“……你在逗我吗？”
叹了口气，凯亚难得苦口婆心道：“你觉得他眼熟，像是你梦里的人，所以才亲近他。但是他呢？”
“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接近你的呢？”凯亚一针见血道：“是看出你的想法借机接近？还是把你当做了其他人？”
对面的禁闭室内，织梦张了张嘴，却是一时无言了。
“但是，但是——”织梦还是坚持道：“但是阿散不是坏人！”
虽然已经记不清了，但他很确定，他梦里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坏人！
“他究竟是不是坏人，不是你的一面之词能判定的。”凯亚提醒道：“你的荣誉骑士哥哥，当初若非跑得快，可是就要被他杀了呢。”
织梦顿时就愣住了，神色逐渐茫然。
他沉默了，凯亚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点到即止地准备离开了。
“小织梦，我的话你好好想想，交朋友是没错，但也要当心被骗啊。”
“你被骗了会难过，阿贝多和琴团长他们，也是会为你担心的。”
*
凯亚离开了，织梦的心情却不太好了。
他不明白，明明只是交朋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散是坏人吗？是骗他的吗？
织梦不知道，因为他很多东西其实都只学了个表面，常常搞不懂大家的想法，以至于偶尔会升起做人真的好难这种奇怪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