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抬眼瞟向声音最大的一桌，嘀咕一句：“素质。”
相较玩家，本地NPC客人有礼貌多了，喝茶安静聊天压声，有些一看周围都是天命者，识趣地结账走人。
好哥哥把注意力放回光屏上，目光一怔。
楼主发了最新一条回帖。
【3432楼（楼主）：兄弟们对不住，没想到一不小心玩笑开大了。上面都是我瞎编的，等复活太无聊，抱歉抱歉。锁楼了。】
帖子一锁，无法回帖。
好哥哥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茶楼里已经骂开了。
“干他娘的，真的假的？”
“妈的耍老子呢？！”
随即分成观点不同的两派，争吵蔓延。
“我觉得这事儿是真的，楼主不是自称欧力的吗，虽然不是小日岛玩家，毕竟是一个公会。丢了蓝武这么大的事，想想也会封口，这还算封得晚了。”
“真个屁！你小子有认真爬楼吗？老子从狗.娘养的发帖就开始跟！说什么玩家扮演成NPC还能操纵好感度，NPC骗人杀人——哪个单拎出来不算游戏bug？引魂歌二十几年，出现过bug吗？！”
“那你巴巴跑过来干什么？”
“老子看热闹不差钱，就想看看有多少跟你似的傻.B犯蠢。”
“你嘴巴放干净点！”
……
争吵变成骂仗，最后竟动起手了。都是三五成群结伴而来的公会玩家，一点就炸，桌椅翻飞，场面混乱。
好哥哥自觉是个野客，没有同伴帮衬，扑空就已经够肉疼了，犯不着把命也搭进去。便悄然往角落里挪了挪，打算跳窗离开。
不想，窗下竟坐了个人，捧着茶碗，碗里清水随着发抖的手一起晃荡，似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
身着不合身的旧布旗袍，长发散乱。看五官倒有几分姿色，可惜皮肤晦暗，眼底乌青。只喝得起1金币一碗的清水，连个座都没有，寒酸的模样，像极了早早为生计操劳的贫家女儿。
好哥哥本想施展移动技能，径直越过她头顶跳出窗户，与她怯生生的眼神一接触，莫名心软了。
素质。他心里对自己说，即便眼前只是个NPC。
“劳烦让让。”他对姑娘挥挥手。
姑娘却连忙放下碗，捉住他的裤脚：“天命者老爷，他们、他们为啥打起来了？是不是这里有喰鬼？”
面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