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下去后,王尧铜这才真正表明来意。
原来,窦建德早就在渤海湾一带反抗大隋,至今已经快有十余年,这些年同朝廷战争无数,胜多败少,但始终无法更进一步,被死死限制在河间-幽州一带。
到伍保起兵后,窦建德不由眼前一亮,原本早就想跟伍保碰个头,联络一番,也好大家有个照应,不曾想伍保跑到曹州大闹一场,还把杨林搞死。
窦建德不只是心动,而是大喜过望。杨林牵制着窦建德,也阻挡窦建德继续南下,如今死了,南下再也没有障碍,唯一有点问题的,就是伍保。
他看到伍保能单独抗衡朝廷,而且还能取得胜利,顿时调整方针。
如果伍保能听话地投入他的麾下,那自然什么都好说,或许他们还真的能争霸天下。如果伍保不能,他也不想现在与伍保起冲突。
因此派王尧铜过来试探试探。
王尧铜的口才确实也挺好,此时正在跟伍保分析利弊,总体意思不过是:如今天下混乱即将发生,大家单打独斗力量太过薄弱,不如合兵一处,逐鹿中原。
伍保笑吟吟地看着王尧铜,“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不知长乐王什么时候举旗南下?”
王尧铜呵呵笑笑,“长乐王来时跟我说,若是南阳王同意,长乐王愿意与你做个一字并肩王。”
“原来这样,你们远道而来,还没吃饭吧,我已经摆下宴席,两位请。”
王尧铜见伍保不愿意说这事,也只能吐口气,跟着伍保去了宴席。酒席上伍保对刚才的事情闭口不提,接下来几天,王尧铜连他的面都没见到,陪着他的,变成了王伯当。
王尧铜格外着急,在这里呆了三天,毫无进展,逼不得已,只能决定走了。伍保听了也没挽留,让人拿出一盘铜钱,也没多少,顶多也就十来贯。
伍保笑吟吟道:“我们几个人,都是瞎胡闹的,地方又小,又没多少人,我们就算是想跟你们联合,也没那个本钱,回去跟长乐王好好解释解释。
不过,我们是可以守望相助。如今山东只剩下黄昆一股势力,咱们可以吞噬了。”
王尧铜只得点头同意,表示必然会跟长乐王解释此事。命人拿了钱,匆匆离开了曹州。
诸人回到府上,单雄信便忍不住问:“大哥,窦建德也是河北好汉,早早起兵反隋,手下人马二十余万,咱们为何不跟他联手?”
“他手上人马多少?我们手上人马多少?二十万只是他自称,就算打个折扣,他有七八万精兵,咱们现在手里的兵马顶多也就两三万,还不是堪战之兵,咱们如何跟他们相比?
若真是两家合兵一处,咱们还有什么话语权?只不过是给他做个嫁衣罢了。”
单雄信吃惊:“这怎么可能?窦建德大名鼎鼎,听闻每次大战,他都是身先士卒,而且从来不要战利品,非但如此,还不爱女色,端的是河北第一好汉。”
伍保冷笑:“那有什么用?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又休整几日,士卒们也差不多,伍保决定出兵济南。
手下几个人都想着要出征,尤俊达道:“哥哥,前几日大战,我没出什么力气,这次我愿当个先锋。”
程咬金嚷嚷道:“俺才是先锋,你一边去!” 罗成也眼巴巴看着伍保:“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