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处理好,说不定你们两个也会得。为了你们的安危,你们必须要配合官府。”
“你胡说,你就是想让他们去死!天煞的啊!”
“够了!”伍保实在看不下去,从暗处走出来,冷声道:“你们当家的不过一介平民,我乃南阳王,想要杀了他,至于用哄骗的方式吗?”
那妇人与小娘子吓一跳,没想到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南阳王,顿时噤声,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伍保不耐烦挥挥手,“行了,这几日你们先不要出去,就在家里好好呆着。”
然而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孤例,反而在南阳城里到处发生。
伍保站在城中最高的钟楼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有人哭嚎,站在他身边的伍云梅十分不忍:“夫君,真要如此吗?”
伍保叹息:“我心里又怎么不会痛呢?可这是没办法的事。南阳人多地狭,一旦传播开,不但对我们来说是灾难,周围的弘农郡、淯水郡、信阳郡乃至九江都会遭祸。
再者,南阳勾通南北,实在是巨大隐患。
上至河南诸郡,下至江南数州,一扫而空,到时候,我们就算有经天纬地之能,也于事无补。”
伍云梅心中不信,但也不愿意在这上面忤逆伍保,点头道:“唉,就是苦了夫君,百姓以为夫君残暴,白白污了名声。”
“名声?”伍保冷笑两声,手重重地拍在栏杆上,“名声又能值几个钱?这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名声自然也是如此。”
下午伍保刚刚吃过饭,却又接到禀告:有百姓围攻敢死营。
那兵丁将事情简单说一遍,原来每天敢死营中都有大量人员死亡,是故他们也没办法处理尸体,只好全部烧了。
古人眼里,事死如事生,人死为大。若是尸体都保存不好,那谈何事死如事生?自孔夫子传下来的规矩,至今已有千年之久,又岂是疫情所能改变的?
但这些办法都是伍保所颁发,当然,之前伍保说的是,尽量把人们分开火化,不能一概而论,尤其是不能直接把所有人烧到一起。
这样连骨灰都分不出来谁是谁的,百姓岂能愿意?
他叹息一声,古人没有经验,事情可真是难办。
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事情,赶去城外。刚到人群之外,便听到熊阔海厉声大喝:“此乃王爷之命,尔等安敢抗命?来人呀,将这些刁民给我驱散!”
伍保连连扶额,赶紧喝止,从人群中挤进去,朗声道:“诸位,我知道大家百般不愿,但是疫情如火,非是我等所能掌控。你们如此多人,我也说不清,不如派几位德高望重之人出来,好生商量。”
这群人几乎有数千之多,哪怕是伍保,也有点发憷。
在疫情下,舆论也同样重要无比,少不得有部分人野心不死,煽动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