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被隔绝的中枢,走出去看看,看看这硕大天下,自己的天下!
“陛下。”
夏隐轻声说着,抬起眼睛,将手放在了始皇帝的肩膀上。
“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看着始皇帝的眼睛,认真说着。
“这天下,九州之内,九州之外,无论何人或何物,全都归于皇帝!”
始皇帝怔住了,目光看向夏隐,
只见他从座上起身,向前一步,只留给了始皇帝一个背影。
“还记得你的志向么?”
回过头来,“六合之内,皇帝之土,人迹所至,无不臣者!”
“但现在。”他的目光灼灼,
“陛下尚只征服了六合之内,还有六合之外未有征服!”
“不过一自然天象,有何惧之?”
握紧了拳头,“若天不允,便逆天,若天要灭秦,当伐天!”
“却是。”始皇帝笑了,笑得畅快,从未有过的情绪充斥胸中。
他说道:“自荧惑守心现世,天下的人都以为是朕失德,此乃天罚之。”
“欲要朕下罪己诏,承认朕错了...”
始皇帝缓缓从帝座之上起身,那珠坠后的眼睛,锐利如剑!
没有看向夏隐,也没有看着大殿。
而是抬起了头,视线似是透过了这四海归一殿,看着天穹之上。
“朕昔年...”
“荡六国定天下,铸一把皇帝之剑!”
“以天为锋,以地为锷,制以五行,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
“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上,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
“此剑一出,天下服矣。”
始皇帝一把将腰间‘太阿’拔出,举之无上,剑指苍穹!
“天...”
“上天...”
始皇帝说着,眼中满是睥睨:“朕以始皇之名,敢问这天,朕何错之有?”
始皇帝问天,天不答,始皇帝笑了。
“罪己是不可能罪己的,既然荧惑犯帝星,那将它干掉不就完了!”
“天!” “朕是始皇帝,始皇帝是不会错的,错的不是朕,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