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他全身臭烘烘,尤其张老脸还有污垢,洪大戈倒是没多想,从腰间拿出酒瓶放在老乞丐鼻尖晃晃却是不起半分作用。
“咦,这还奇了怪。”
洪大戈探探他的鼻息,有些短促,额头也是烫手的厉害这是发烧了。
解开他身上脏衣,洪大戈发现伤痕累累,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我艹,谁对你一个叫花子下这么重的手。”
洪大戈可以确定这是棍伤。
所谓刀剑只要不伤及筋骨都还好说,可这棍棒钝器不同,打在身上最害肺腑跟经脉。
没有过多犹豫,洪大戈也不管老乞丐身上脏臭直接抱起来就送到房间里。
“这...”
等用热水给老乞丐擦完身子,洪大戈望着一盆黑色臭水很是无语。
不过还是耐着性子找来赵腾搭手给他换上新衣裳。
“当家的,这老乞儿怕是有些问题,搞不好挺不过今晚啊。”
赵腾检查了马炮仗伤势摇摇头道。
“五脏肺腑挪了位,下手的人有点狠。”
“艹他娘的,连老头都打,赵腾你去查查谁动的手,查明白了带几个弟兄过去狠狠教训一顿。”
洪大戈有些气急败坏道。
前世的修养让他很难接受欺老伤幼,更何况他对马炮仗还有几分眼缘。
等赵腾离开,洪大戈想了想,拿出一粒九花玉露丸。
这是他身上最后一粒。
本想着等自己身上难受挺不住的时候在吃,想想还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马老,我这颗药可是不简单,没这玩意,当初就是雷劫都挺不过,现在全身上下就一粒,原本留着自己消灾解痛,现在喂你吃咯,如果您老能挺过去,回头咱在一起吃肉喝酒,挺不过去,那后生我也没得办法,最后只能说给你抬棺烧点纸钱送个终。”
洪大戈喃喃自语,最后一咬牙,捏开马炮仗嘴巴把药丸给塞了进去。
等完事,洪大戈吩咐厨房弄了些吃食摆在桌上,自己也没了夜访的兴致,来了些睡意就回房歇息去了。
过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房间里的马炮仗眼睛忽然睁开既然很是抖擞。
他起身盘腿而坐,一股股浑厚的真气调动起来缓缓疗养着伤势,直到天色微微亮,他才长舒一口气,紧接着内气猛吐,从他嘴中激射一道乌黑色血箭射出窗外。
“咳咳咳,这小娃娃的药的确不错,若非这灵丹妙药,老乞儿这命算是得交待。不过那神火教的棍妖的确有两下子,棍法太过邪乎,如果硬拼怕是打不过百招,唉。”
马炮仗下了床,揉揉鼻子眼神盯着桌上菜肴离不开眼。
胡吃海塞一顿,他习惯性的拿衣袖擦嘴,却发现是身上好的绫罗绸缎,不禁有些悻悻然。
“老乞儿这一辈子没吃过什么好饭,也没喝过什么好酒,这辈子也算不得一个好人,你这娃娃倒是待我心诚,让老乞儿这心呐,受不住。”
马炮仗锤锤胸口,或许是想到什么,老脸满是黯然。
喃喃自语道;“活了这么大岁数,也就你这娃娃愿给老乞儿抬棺送终,呵呵...”
马炮仗翻身一跃,从窗口悄声无息离开。
等到太阳晒屁股,洪大戈被赵腾硬生生叫醒。
“东家,东家,有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