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个奇葩。
洪大戈听他骂骂咧咧不免有些好笑。
儿子逛青楼碰到老子,听他这意思,当时两父子还差点干上一架。
既然如此你又跑到胭脂楼来鬼鬼祟祟干什么?
就听胖子振振有词道;“我走的时候偷了我爹荷包,不过老小子估计没少在望月楼玩,应该能赊账,我得瞅瞅他会不会找到胭脂楼来。”
“这如果在过半盏茶时间还见不着人,那应该就是跟小白姑娘滚床单,那我就能放心去胭脂楼了。”
“你丫的真优秀。”
洪大戈竖起大拇指。
胖子摸摸下巴,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
“兄弟,要不今晚咱们组个队一起耍耍?听说这胭脂楼刚刚开张,两人同行一人八折。”
“多出来的银子,等明早咱们汇合一起吃顿好的。”
胖子算盘打的响亮惹得洪大戈哭笑不得。
不过见他一看就是个“大老嫖”熟门熟路,不由微微颔首也算是同意。
“我叫田文武,能文会武,你了,叫什么?”
“龙傲天!”
洪大戈不假思索道。
这是他前世网名,在某游戏里也是曾一言不合就砸金屠城的狠角色。
“好名字,霸气!”
田文武由衷赞道。
“那龙兄弟还等什么,走起?”
田文武一甩头,带着洪大戈,两人背负双手大摇大摆往那胭脂楼走去。
“哟哟,二位爷,我去,这不是田大少吗,贵客呀,来人呀,快招呼田大少。”
那外面迎客的老鸨一见到田文武立马笑得花枝招展,丰沃的双峰迎上去,田文武也是来者不拒,完全不看老鸨脸上那层水粉抹的跟僵尸似的。
“嘿嘿,今儿看这楼里挺火爆,有什么稀奇玩意?”
老鸨把人送进楼便不着痕迹消失不见,迎面跟来的是一龟公,热情招呼着。
只是眼睛却时不时盯着其他人身上,连田文武的话都没怎么搭理。
“喂,问你话了。”
洪大戈屈指一弹,一颗银豆豆砸那龟公脸上疼的他一捂,翻过手来一瞅,顿时眉开眼笑,扇着嘴巴,谄媚笑道;“二位爷可不知道,今儿曲贞羽,曲仙子来了,另外还有几名花秀献红丸。”
“哦?还有这事。”
田文武略感吃惊。
那龟公道;“田大少您是望月楼的大老爷,咱这胭脂楼可博不得您青睐,这事您不知道,咱还得怨您不雨露均沾啊。”
见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洪大戈看着怪恶心的。
倒是这楼里布置挺有意思。
厅里摆了二十来张四方桌,应该就是前世酒吧里的卡座。
外围放着些凳子,应该是接待散客用的。
如今这一楼大厅可以称得上熙熙攘攘,各种公子哥打扮,也有五十六十的富户,一手搂着位女子,嘴里灌着酒,美滋滋在那你侬我侬,色相毕露。
“可有包厢?”
洪大戈甩手丢出十几颗银豆豆,砸得龟公晕头转向,忙捡起来塞怀里,一边道;“有,有,二位爷请。”
没多久二人上了层楼,既然还真有个包厢,不大也就放得一张桌子摆着椅子,推开窗户正好俯瞰整个一楼。
“这位置不错。”
田文武衷心赞道。
那边龟公去张罗一桌酒菜,其实都是些生冷拼盘,跟洪大戈前世去过的夜总会那些辣味小吃差不多。
不过想想也对,喝花酒,主要玩的是花喝的是酒,谁管菜好不好吃。
“二位要不要叫些姑娘作陪?”
田文武刚想张嘴,洪大戈摆摆手道;“你先下去,我看看热闹在说。”
“得勒!”
龟公赶紧撤退,留下欲言又止的田文武最后叹息一声。
毕竟能座上包厢那是人家出的钱,田文武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见这位“龙兄”出手豪气,不禁端起酒杯道;“敬龙兄弟一杯。”
两人碰了杯,同时一饮而尽,同时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什么玩意。”
两人不约而同道。
“咦,龙兄也喝不惯这酒?”
田文武从肚子里掏出一牛皮袋,只是打开,洪大戈闻到味就知道出自他家酒厂的蒸馏酒。
于是赶紧将酒壶里的酒倒掉重新换上。
两人再次碰杯,小口一抿满是陶醉。 “这才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