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江流看的更远,抚须道;“我朝目前暂无王,无分封地,只要当今圣上一日不将沧州赐下去,书局这招等于抱的就是圣上大腿,谁都别想染指。”
“不错!”
“另外此子更厉害的一点在于眼光长远,书局纯利他又拿出三成,一成修桥铺路为民生,一成设立奖项给到读书人,还有一成则是创办义学,你可知他那义学供奉有四尊像,其一是夫子,矮半头为书圣,矮半肩则是当今圣上,在矮一座则是雍州姜家的家主姜知行。”
“这一招,啧啧啧,高,实在是高。”
刘博安毫不吝啬夸赞道。
就连刘博安都品出味来,心中狂呼高手。
书局这一手相当于在百姓、士族口中得了名声,就连文圣都被拿来承了情,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也狠狠拍了皇帝的马屁。
最后一手又抬了姜家。
虽然此举有把姜家放到火上烤的嫌疑,毕竟大唐文风昌盛,除文圣超然,各家学说皆有争鸣,比姜家学说更为精髓的也是大有所在,如今书局狠狠抬起姜家,自然引起其它家门不满,但他们不敢把火撒在书局身上,否则就是跟圣上作对,于是只能跟姜家扳手腕。
但是雍州姜家。
呵呵...
谁人不知姜知行的脾性。
这位大儒那是妥妥的战斗狂人,不为名不为利,就图能将《行者》发扬光大,巴不得书局把他抬得越高,惹来更多人辩论,越辨他越有劲。
如果说鲁江流是朝堂上的恶犬。
姜知行就是士林中的怪咖。
现在他们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清晰的一幕。
姜知行傲然于山峰颠,睥睨望着底下横眉怒视的其它学说代表,竖起中指,嘲讽道;“来呀,不服打我呀!”
更妙的是洪大戈选择了姜知行,从此以后姜家必然为书局保驾护航,至少在名望上,侮辱书局就是骂他姜知行。
这已经算是结党。
可就是唐皇都无法挑毛病。
“此子厉害啊,就是不知道这次科考是个什么成绩。”
鲁江流感慨道。
又道;“那你所说,这一坎是何?”
这次就是杨宁都大感兴趣。
刘博安苦笑道;“歪魔邪道!”
“报!”
茶水间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衙役。
“启禀大人,不好了,悟孝郡有神火教众爆乱!”
刘博安脸色微变,忙问道;“在何处?”
“南边新武街!发现大量神火教徒,烧杀抢掠,现在已经有百人赶过去,属下过来是求援,魔教教徒人多势众,我等怕是镇压不了。”
“南边新武街?”
刘博安眉头紧皱。
如果是府衙大牢受到教徒围攻情有可原,这南边新武街就让刘博安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神火教徒的套路。
“传我口谕,让范无疆范将军带...三百守军先行赶过去。”
那衙役领命赶紧离开。 杨宁一挑眉道;“刘大人,神火教乃我朝毒瘤,本官听说李大人就在悟孝郡,为何不安排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