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神情，云龙知道，这小哥是无辜的。
于是他便问：“我这里欠了十亿立方米的水费？”
小哥一激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云龙说话。
刚刚，他也是看到欠了这么多钱的时候，人都傻了，觉得一定是水表或者哪里出了问题，所以他打算跟自己经理问问。
鉴于这种事情，他是不能当着客户的面说的，不然万一人家以此做文章就不好了。
他也绝不相信一栋楼房上的某个私家住宅的人能用这么多水。
就是这水一直开着流个不停，用一百年，也用不了十亿立方米！
谁料，他给自己的经理打过去电话，换来的却是一同喝斥，还让他忽悠住户在手机的合约上签字。
这种合约一般都是没有人看的，对方拿过来，拿到签字界面，让对方签字就可以。
顺便还要拍一张照片什么的。
如此一来，住户就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欠下所谓的五个亿的债务。
倘若云龙不还，自来水公司就会一
纸诉状直接将对方告上法庭。
有这亲笔签名，到时候就是他是大罗神仙也不行。
昨天夜里，程广兴找郑起的时候，教了郑起一个非常阴损的办法。
他一个电话给自来水公司，电力公司，以及燃气公司都打去了电话。
那些电子表是可以通过特殊程序控制的。
现在这间房子的水费欠款五个亿，电力欠款三十八个亿，燃起欠款最多，一百零八个亿。
这些都是对方直接想到，输入的数字。
当然，这小哥只是被当枪使了，他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因此他才去问经理这是怎么回事。
结果换来的就是经理的一通谩骂。
他便被呵斥的满脸无奈。
毕竟他们这种工作是有编制的。
编制这种东西好处就是，以后老了就能熬退休金。
但是倘若他现在被开除了，这退休金就不用想了，自己也就彻底的被提出这个队伍了。
为此小哥只能硬着头皮上来。
但他又不想害人。
这才纠结成这样。
云龙这么一问，恰似戳中了软肋。
小哥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云龙见状，便笑着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实话实说，与你无关。”
小哥见状，也知道瞒不住。
本来他的心里就堵了一块石头，现在云龙这么一问，索性就干脆说了实话：“您这水费欠了五个亿……我有点搞不明白，怎么会欠这么多钱？本来想问问经理来着，但是他……威胁我想不想干了。”
“先生，我也是颇为无奈。”
云龙看小哥一脸沮丧的模样，便小道：“那边的经理是不是说了，我不签字，你就不用干了？”
小哥一激灵，狐疑的看着云龙：“您怎么知道？”
云龙笑道：“都写你脸上了，我还能看不出来，”
小哥更加无奈了：“那您是签字，还是不签字啊？”
云龙说：“为什么要签字？这样，你这么告诉他，你说，这家客户难缠，始终不肯签字，让他亲自带人过来一趟。”
“他要问你为什么我不签字，你就告诉他，说你也不知道，反正云龙就是铁了心不签字。”
“到时候，他自己就会带人来来找麻烦了。”
小哥长大了嘴，看着云龙，片刻之后，他才沉声说道：“那会给你自己惹麻烦的。”
静熙这会也听清了外面的话，便走了出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无妨，小哥，你按云哥哥的说的做便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