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跺两下脚跑了。
而现场没有了这么个扫兴的人，气氛慢慢地重新活络起来。
黎语知道眼下不适合再说其他的，便与大家说起过些日子要上新点心的事。
今年开年后，她又教吴婶几人做了个枣泥饼和千层糕。现在卖的很是不错。
再过几天，凉粉可以开始再做起来，到端午节前，玫瑰饼也能上市。
喜欢点心的妇人和姑娘一听要上新品，即刻把方才的讨论抛到了脑后，问起黎语新品的事情来。
黎语笑眯眯地一一回答。
*
今日黎语一直忙到正午才停下。
卤肉卖完了，点心还剩几块，吴婶也不打算卖了，拿个盘子把点心摆上，放到桌子上让黎语吃。
燕夫人正好在楼下，黎语便喊着她一起。
燕夫人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
吃到一半，她道：“上午的事我都看见了，你想帮那位贺姑娘的话，可以用其他办法，为何要把自己扯进去？”
在她看来，黎语的办法实在不明智。
黎语捏着一块点心，想了想道：“这是最快的办法，何况没有问题不是吗？即使我说了那些话，客人们该来还是来。”
燕夫人看的清楚，“这是因为你的卤肉好吃，县里其他家的卤肉不能替代。”
黎语笑道：“这对我而言就够了，反正别人骂我也影响不到我。”
燕夫人默了默，少顷，道：“你这做法我虽不赞同，却也觉得有好处。别的不说，以后这县里再有女子遇到贺姑娘那样的事，说不定会想到今日你说的话，由此振作，并安稳的活下去。”
黎语但笑不语。
燕夫人叹口气，“今日那妇人跑了，以后怕不会再来铺子里买卤肉。”
黎语道：“放心吧，她会再来的，因为她家当家的最爱吃卤肥肠。”
燕夫人：“.......”
第二日，她特意站在楼上看，果然，那妇人又来了。
*
贺梦烟这边，自那背竹筐的女子走后，一上午再没有人来。她却不慌了。
下午，她照常吆喝，终于，临到傍晚时，有几个年轻的女子在街上的人变少时结伴而来，她们试了试红蓝花做的胭脂膏，也试了试绵胭脂，最后因为绵胭脂价格便宜，她们一人买了一张。
她们买的不多，但对贺梦烟而言，已经是让她极开心的事。
第三日，她信心满满，一个上午卖出去七张绵胭脂。
*
黎语中午回家路过胭脂铺，见铺子内有客人来往，点了点头。
她没有进去，而是径直回了家。
之前跟韩铮说四月份去南州府里看他，今日得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准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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