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宁心道，一只沾着粪水的臭狼。</p>
之后的两日，每日陆建宁都会坐着马车观察春楼的情形，发现她们很是关注首饰店的状况，关门之后，她们还时不时地绕到后门去看看，确定是不是真的歇业了。</p>
然后那个妖艳的老鸨就会露出得意和得逞的微笑。</p>
这也更加表明这家春楼的目的确实根本不是盈利，就是要挤兑的陆家首饰店开不下去。</p>
第三天的时候，陆建宁上门了。</p>
那位老鸨坐在楼里打瞌睡，隔壁首饰店那几个娘们真是没劲，想不到这么容易就退却了，她都还没施展开呢。老鸨的嘴角露出笑。</p>
“来客人了。”</p>
老鸨闻言，都没有兴致接客，只是懒洋洋抬起眼皮望了那么一眼。没想到这一眼让她一下精神了。</p>
陆建宁站在大厅里，神色淡淡盯着她。</p>
“姑娘不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老鸨忽然露出笑，摇曳生姿地走向陆建宁，“也敢走进来？”</p>
陆建宁没有废话，她今天来就是开门见山的：“把你们老板叫来。”</p>
老鸨斜睨着陆建宁，妖娆一笑道：“我就是老板。”</p>
陆建宁却望着她，冷冷道：“你还不配。”</p>
老鸨脸色变了。</p>
她终于收起那轻浮的笑，一动不动盯着陆建宁。</p>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就不用装了。”陆建宁也不想跟一个下人浪费时间。她一字一顿盯着老鸨。</p>
“让你们老板出来见我，别躲在背后像一条见不得光的狗。”</p>
陆家小姐这张脸，自然是扬名北三县。这个老鸨既然是被雇来专门闹事的，那自然第一眼就认出了陆建宁。</p>
老鸨也咬着牙笑道：“陆大小姐，你要是来闹事，怕是找错地方了。”</p>
陆建宁朝着老鸨走了一步，那压迫力竟然逼得老鸨退后了一步，接着，陆建宁叫出了老鸨的名字。“姚三娘？”</p>
老鸨挤出来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p>
陆建宁居高临下盯着她：“你的老底我已经清楚得很，趁我现在还愿意跟你好好说话，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你背后指使的那个人给我找来，否则后果你明白。”</p>
叫做姚三娘的老鸨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脸色煞白，仍然不敢置信地盯着陆建宁：“你，你怎么会知道……”</p>
陆建宁说道：“从现在开始计时。”</p>
小欢霸气地点燃了手里的香，直接插到了旁边的花盆里，然后抬起头高傲地看着老鸨。</p>
姚三娘在她们眼前直接飞奔了出去，“你，你们等着！”</p>
看着那之前还嚣张的女人落荒而逃的样子，小欢简直高兴极了：“小姐，她怎么突然这么听话？姚三娘是谁？犯了什么事吗？”</p>
陆建宁低头看着自己青葱十指上的蔻丹：“姚三娘，十年前涉嫌杀夫逃窜，被官府通缉，后来尸体从河里被打捞了出来，已经尸身泡发，面目全非。”</p>
很显然，那具被打捞出来的尸体，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姚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