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脑门汗,闻言不敢应声,只默默加了油门。</p>
而他心里清楚,老板口中所谓的“家”,一定是指和太太一起住了五年的西郊别墅。</p>
——不知有意无意,赫连聘对外从没有称别的地方为“家”。</p>
“你疯了?”苏曼宁惊呼,伸出另一手就去拉门。</p>
他难不成是想软禁她,然后对付哥哥?</p>
赫连聘眼疾手快拉回她,同时制住她两只手,紧紧盯着她,“我是疯了。”</p>
两人一路较劲到西郊。</p>
车停下后,苏曼宁是被扣住双腕拖进房子里去的。</p>
大门一开,就见玲姨目瞪口呆地站在客厅,眼底的惊喜犹未散去。</p>
“玲姨,帮我打给老太太,玲姨……”苏曼宁一脸哀求,不断往回缩着手腕,身体竭力往后坠。</p>
赫连聘脚下一顿,见她眼圈都急红了,勉强缓了缓面色,开口:“我不会把你怎么样。”</p>
但他这种轻飘飘的口头保证,在他强硬的动作下毫无说服力。</p>
“玲姨……”苏曼宁又气又委屈,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p>
不管是为了证明自己离开后可以活得很好,还是其他什么,她总想以光鲜亮丽,云淡风轻的姿态面对赫连聘。</p>
可他总有本事,轻易就将她弄得狼狈不堪。</p>
玲姨战战兢兢看一眼赫连聘,大着胆子劝:“先生,你这样吓着太太了,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好好说的对不对?”</p>
赫连聘充耳不闻。</p>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么做苏曼宁会害怕。</p>
可不管怎么样,都比放任她倒进别的男人怀里强!</p>
“不该管的,我劝你最好别管。”</p>
他随意扫一眼玲姨,眸带警告,“如果你敢惊动老太太,或是别的什么人,我保证,你们一家老小,永远都别想在蓉城待下去。”</p>
玲姨睁大眼睛,后退半步,讷讷说不出话。</p>
她瘦削的身板颤了颤,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p>
她家几代都是土生土长的蓉城人,让他们被迫背井离乡,不就等于要了他们大半条命吗?!</p>
“赫连聘!玲姨照顾你近十年!你居然对她说这种话!”苏曼宁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冷酷无情。</p>
赫连聘拽着她往两人之前住的房间去,一边沉声说:“先顾好你自己吧。”</p>
进房间后,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然后转身锁上门。</p>
缓缓转回身的时候,他开口:“你有一整晚的时间,告诉我wyatt是谁,你们从什么时候认识,又发展到哪一步。”</p>
“你不配和我谈他。”苏曼宁说着,悄悄伸手去摸外套里的手机。</p>
赫连聘发现了,却只当没有看见,眼底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p>
等她即将拨号的时候,他一跃过去一把夺过手机。</p>
看着页面上的备注,他唇角危险地动了动,“哥哥?”</p>
他丢开手机,抬起苏曼宁的下巴,整个人眨眼被戾气包裹。</p>
“你也叫过我哥哥,是那次酒后,在床上被我逼到不行的时候……”</p>
苏曼宁完全不想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一脸难堪地别过头,“别说了。”</p>
“为什么不说?有了wyatt,和我有关的一切就都成了多余,是吗?!”赫连聘咬牙问。</p>
苏曼宁心头一震,恍惚间觉得这句话是在说她。</p>
他又何尝不是有了洛雪颜,就把她当多余?</p>
就连她走开了,他都要觉得碍眼。</p>
可这种话,她不会说给他听。</p>
早在离开西郊别墅那一天,她就决定再不向他示弱乞怜。</p>
“说话!”赫连聘手下用了些力气。</p>
苏曼宁吃痛,却突然盯着他笑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