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乖巧的在云氏的面前问好。
做足了样子。
“小芜啊，这是莫季莫夫子，以后就由她来帮你了，十月的测试，希望你能通过啊。”
云氏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拍了拍姜芜的肩膀。
“姜芜知道了，谢谢云姨。”
一边的莫季不带脸色的看着姜芜。
云氏走了之后，姜芜轻轻柔柔问好：“莫夫子好，学生姜芜，前来学习了。”
莫季微微点头。
“进来吧。”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高低起伏，像是最简单的平铺直叙的文章，没有激动人心的语句，叫人听了忍不住的心颤。因为你不知道你的话语，在别人心里，到底起作用没有。
姜芜跟在莫季的身后，看着莫季雪白的衣角。
莫季看着年纪，不过三十余岁，她这几天，派人打听过莫季的名字。
她的四艺，皆是上等，特别是琴艺，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姜芜决定，自己优先练琴。
静思堂不是要四艺都要精通，如果你有一方面的到了连考官都赞赏的地步，就可以直接进静思堂。
姜芜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现在离十月不到两个月了。
她只能抓住一个方面，勤奋的练习了。
里面放了一把琴。
莫季看着姜芜，淡淡道：“弹一首，我听听。”
云琴来找她的时候，说了姜芜的事情。
一个十年都没有学过琴的人，怎么敢这么张扬的说着，自己要进静思堂这样的话。
她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自负的人。
没有资本的骄傲，叫人不喜。
那个云氏，还一脸为姜芜感到高兴。
她不理解。
姜芜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缓缓地坐在了凳子上，抚摸着眼前的琴。
然后一阵悦耳的琴声，在姜芜纤细的手指下流泻出来。
莫季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她渐渐的闭上的眼睛，用心去聆听姜芜弹奏的旋律。
她好像走到了山间，听着清泉石上流的声音，又好像走到了小溪边，听着溪流欢快的欢快的跳舞。
直到一曲结束，莫季还沉浸在姜芜的琴声之中，久久不能忘怀。
莫季缓缓的睁开双眼，她的眼睛里满是感动，刚刚的孤傲全然不见了，只剩下了惺惺相惜的惋惜。
这么优美的琴声，居然是一个十年没有学过琴艺的人弹出的。
她很惋惜，要是姜芜能在十年里精进琴艺，现在说不定就是大越有名的琴师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默默无闻的生活在大众之中。
她开始对姜府不满意了。
姜府知道他们损失了一个天才吗？
将一个天才关在府里，什么都不做。简直是暴敛天物。
“你真的没有学过琴？”
姜芜垂下了手：“小时候随着母亲学过，后来母亲去世后，便没有学过了。”
莫季算了算时间，跟云氏说的是对应上的。
姜芜的母亲，清月啊，也是个四艺皆通才女。
只是没想到，上天从来不眷顾这样的人。
给了她们天赋，却没有给她们寿命，让她们昙花一现，惊艳了世人之后，马上就陨落了。
可是对她莫季来说，她宁愿陨落，也不要平凡普通人长长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