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正德殿里，宋景初长身玉立。
他面前是站着的皇帝。
“你是想问姜芜的事情吧。”
皇帝开门见山的说道。
宋景初淡淡道：“只是好奇。”
皇帝心情舒畅，“难得你还对朕的事情好奇。”
自从阿梅走了之后，这个孩子便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对谁都是淡淡的。
没想到姜芜能让变了神色，一向嫌弃麻烦的他，居然愿意帮助姜芜。
他嘴角上扬，继续说道：“你想问什么，问吧，朕能回答的，自然会回答。”
“姜芜是你流落在外面的女儿吗？”
宋景初脸上的表情没有波澜，只是手指紧紧的捏在了一起。
似乎要是皇帝点头，他就要马上离开这个宫殿。
皇帝愣住了几秒，然后疑惑道：“你怎么会这样想？若是我的女儿，朕为何让她流落在外？”
宋景初道：“你担心皇后会伤害她，把她养在姜府，难道不是这样吗？”
皇帝摇摇头：“朕是一国之主，有何惧怕之事？”
宋景初怀疑的眼神看着皇帝。
皇帝摆摆手道：“姜芜不是朕的女儿，她的母亲是谢清月，父亲是沈谦仁。”
虽然不是他的女儿，他也可以把姜芜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
宋景初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印象。
“沈谦仁是谁？”
皇帝解释道：“沈谦仁是跟着谢家一起上战场的人，他是谢老将军的部下。朕以前随军出行的时候，认识了谦仁。我们相见恨晚，拜了兄弟。谢清月和沈谦仁认识更早，两人情愫暗生，有了孩子，本来等谦仁回来，清月就要告诉谢家的人，但是没想到，谦仁再也没有回来，死在了那场战役里。”
说到这里，皇帝的语气有些低落。
毕竟他是经历过残酷的战争的。
“然后呢。”
宋景初急切的问道。
皇帝回道：“然后就是你知道的事情了，清月嫁给了姜山。朕当时极力不赞同，但是耐不过清月的想法。她认为要给孩子一个父亲。选择了当时没有背景，才参加完考试的姜山。”
他看了看姜山，勉强同意了。
初看是一个品行还算端正的人。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清月生下姜芜之后，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姜芜就彻底成为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然后这孩子还不愿意离开姜府，成了一个不会说话，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偶。
他想着，也许在姜府，她能活得更好，就没让姜芜进宫了。
“那姜芜知道这件事吗？”
皇帝摇摇头：“清月当时没有打算告诉姜芜，因为她连自己的母亲，谢家的人都没有告诉，谢家人都不知道清月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至于清月去世之前，有没有告诉姜芜，朕就不清楚了。现在的样子看来，应该是没有告诉过姜芜关于我和谦仁的事情。否则那天，那个孩子不会对朕如此的生疏。”
宋景初点头道：“我知道了。这次的事情，父皇你打算如何做？”
他问的是皇后的事情。
既然他和父皇的消息是一致的，那他知道的，父皇应该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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