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鸿翼是有些无奈的
之前就是给陈川留下口风，更是尽可能的在陈川面前显摆了。
不然也是不会让人开车劳斯莱斯去机场接自己。
话说
我之前都有明摆着告诉你，想收你为徒了，还说让你回到京市，别拖的时间太长，过来看看自己。
可结果呢
自己不主动打去电话，这小子是真不来啊。
一周了，愣是一个电话都没有。
也不得不说，陈川连开三块顶级料子，从赌石上，真的是没那么大脸，去教陈川什么，但这样的秀的后辈，他没见过啊，不收为徒弟，纳入自己的门生，心里直痒痒，就像是明知道一块原石里面有顶级料子，就摆在他面前，却是开不得，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只能舔着老脸，把陈川叫过来，直言了当，开诚布公的说了。
陈川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狄老之前的意思，他就已经明白了，半开玩笑的说道：“狄老，小人书和你收我为徒，你选哪个？”
“有什么必然联系吗？”狄鸿翼问道。
“没有”
陈川含笑着说道：“想知道”
狄鸿翼咬了咬牙，道：“选收你为徒”
“那小人书不要了？”陈川问道。
狄鸿翼斩钉截铁的道：“不要了也够看了！”
陈川听闻，直接一笑，道：“您老啊可终于承认了！”
狄鸿翼老脸微微一红，道：“咋的吧我就看一看，有什么当紧的，谁没点兴趣爱好了，再说那杂志既然存在，不就是让人看的嘛，我不是人啊？”
“你看，早这样不就完了嘛，一点都不够坦诚，扭扭捏捏的，我都觉得您老够别扭的了，一点不率性洒脱”陈川说道。
“你”
狄鸿翼说道：“行我喜欢看大仲马的，行了吧”
陈川：“”
“您老，用的这个词，很前卫啊！”
狄鸿翼一挥手，道：“你给我滚犊子我不要这张老脸啊，你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看破不说错，你不会啊”
“行
会，看您没电脑，要不要给您弄台电脑，让您更方便点啊？”陈川问道。
“不会使，不然早弄了”
狄鸿翼说道：“你别跟我转移话题，我现在够坦诚的了，我也再给你坦诚点，拜我为师，咋的对你都有那么点好处的吧，再怎么不济，我挂了之后，能分你点遗产，你到时候给我磕几个头，逢年过节，给我烧点纸就行了，你不亏！”
你要不要这么朴实无华。
拼了啊你？
陈川：“呸呸呸”
“你干什么？”狄鸿翼有点气愤道。
陈川说道：“瑶瑶的老秘方，呸三口不灵验您老身体硬朗的很，再加上小人书保持心情舒畅，活个几十年没问题，别说这种话”
狄鸿翼听闻一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年纪轻轻，还信这个？”
陈川说道：“信，怎么不信，我见过的奇闻怪事，或许比您老要多呢”
这话一点不假
自己身上的事，就是一个奇闻。
说出来，没准魂当场都得给你吓没。
狄鸿翼轻吐一口气，道：“你在这跟我兜兜转转的，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这您老还不明白？”
陈川说道：“肯定是不答应啊！”
狄鸿翼：“”
“怎么的，还觉得我不够坦诚，要不要我今天穿什么裤衩子，都告诉你啊？”
陈川看着狄鸿翼，倒是正色了许多，道：“狄老，首先，得感谢您的好意，但我就是一个商人，商人的本质就是唯利是图，从生意的角度来说，我知道您不简单，我拜您为师，多了这么一层关系，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落在这样的目的上，也就是全然变了味道”
“赌石对我来说，连个兴趣爱好都算不上，您也看到了，苏市的金玉堂赢过来之后，直接就是交给了赵怀山赵叔进行打理，对于珠宝方面的生意，我都是没怎么上心，更是不会将精力，放在原石上面”
“如果答应了您，那就是对您的不尊重了”
这番话意思很简单，就
是即便成为你的徒弟，也没法传承你的衣钵。
自己的商业版图规划要去做，哪有那个功夫，落在赌石方面。
也就是有名无实罢了。
要是真为了你所能带来的利益答应这件事，最终不欢而散都是有可能。
狄鸿翼明白陈川的意思了。
可越是这样，他就是越满意。
也可以说，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其实，想拜他为师的大有人在，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
只要放出话去，家门槛都得被人给踩烂了。
但每一个，都是带着目的，有的是想利用他的影响力，有的是人脉，有的是为了他的名声。
可自打结识陈川以来，虽然前后接触下来不算多吧，但以他的观察，陈川的品行，能力，为人，都是得到了他的极大认可。
不然哪能动了恻隐之心。
狄鸿翼沉默了半响，轻叹一口气，不免惋惜的道：“算了能和小陈你成为忘年交，也是我的福气了”
“我的这个大门，随时为小陈你敞开，倒是希望有一天，你能改变主意”
陈川开玩笑的道：“我还得给狄老您送小人书呢嘛，貌似除了我，没人会再来送了吧，您老这句忘年交，我好像承受的起”
“以后呢想看啥，直接说”
“我帮您保守秘密”
鹅盒鹅盒盒盒盒盒
陈川：！！
开心成这个样？
你这也没吃过啥好猪肉啊！
正笑着
狄鸿翼突然轻咳两声，道：“小刘，你怎么进来了？”
他口中的小刘，就是那个鬓角发白的中年男子。
此刻站在那，一脸的怪异。
跟随十几二十年了，都没见狄鸿翼这般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