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摸过盲文,说:“夏夜,深绿带金闪。”
两人距离近,室内衣服穿的薄,靠在一起的手臂都感知到彼此温度。
宁絮退了烧,还是觉得内里热,说好了今天把江逢哄上来呢。
她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江逢一块儿上来躺。
江逢没动。
宁絮一派正经地说出不正经的话:“我被迫进入贤者模式啦,你不用担心。”
“……”
江逢把盒子盖上,放到一边,无奈笑了:“我不是在想这个。”
从小到大,他没有不顺从宁絮的时候,这会儿也一样。
等人坐上来,还没躺好,宁絮就急不可耐似的扒人衣服,这手法和神情,像在给煮熟的鸭子拔毛,把江逢扒得只剩一件衣服和裤子。
宁絮收回爪子:“诶,忘了你不怕痒。”
“行了,睡吧。”宁絮知道他这两天没休息好,或者该说根本没休息,自己精力还没恢复,倒先开始心疼了。
江逢躺好,在冬日的雨声中,忽然说:“宁絮。”
“嗯?”
别喜欢我。
别爱我。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坚强。
眼眶发着酸,苦涩堵心上。
千言万语,各般滋味在胸口辗转,到口时只剩无声的低叹。
宁絮等了会儿,说:“行啦,睡吧,虽然知道你看不见,但也总不可能睁着眼给我装睡吧。”
江逢闭上眼,终是什么都没说。
宁絮玩着手机等人睡着,然后手机一关,进人怀里,进了不够,还手痒得不行。
先碰碰他睫毛,再戳戳他喉结,手往衣服下摆一钻,胡乱摸一通。
锁骨到腰,全不放过。
江逢给摸得半梦半醒,知道她在做什么,无奈纵容地轻轻笑了。
一只大手揽住她后脑勺,他往下低头,鼻尖蹭了蹭她额头,跟小动物似的在讨好撒娇。
宁絮终于良心发现,不再煽风点火,老实地待在他怀里不动。
许是窗外雨滴节奏不停,又或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气息太熟悉,宁絮又涌上倦意,在他怀里舒适地睡着了。
长时间以来,宁絮作息不规律,入睡困难,睡了也常常噩梦缠绕。
这一次,她好像寻到一方安栖之地,全然放松心神,舒适而眠。
*
自宁絮放出要睡人的豪言壮志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