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文深吸两口气,转身去了书房。
何氏和林荷花对看一眼,都是叹气。
“娃娃向来听七郎的,希望这次他说话也管用。”
这个家里,要说和折慈感情最深厚的,那就是林振文了,当哥哥的不说一声就走了,做弟弟的当然难受。
但是他们能怎么办?
拦住七郎不让他回家?他们不能这么自私。
七郎家里来接迎的是他兄长,年近四十看着也不过三十上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他穿着苎麻本色的长袍,头戴玉冠,手中只一串檀木色串珠,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穿搭,却让他穿出了贵气,打眼瞧着就不是普通家庭走出来的。
就说他坐着来的那架马车,比起梅二爷造访的时候乘坐的那辆,还要华贵几分。
这样的家世,让他们对着七郎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
旁边的林荷花则想到了那个人上车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犹豫,撩起车窗帘子,也是为了宽慰他爹娘,对她几乎无话。
相处这么久,她终于见识到了真实的折慈,恐怕连心都是冷的。
在这个家里,恐怕他只有对文娃不是敷衍。
这边,林振文走进书房第一眼就看到了折慈给他带回来的那些书,正整齐的码在书桌上。
他觉得他哥说话有些保守,还说只给他挑了几本,这少说也得有百十本吧。
书上头放着一个信封,上写着“振文亲启”四个字,是林振文熟悉的笔迹。
林振文上前把信封拿在手里,信封有些厚度,打开,里面一共两张纸。
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振文,请你原谅,不出意外,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兄已经离开。
总想着当面和你道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