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也是，”林振文颔首认可了这个说法，“沙参鸭现在可以预定？”
“可以可以，预定后，客官明天过来就能吃。”
“哦，那我们预定一盘，明天过来吃。”
“好嘞，”小厮拿出册子给林振文登记。
不愧是府城最大的酒楼，就连跑堂的小厮都能读会写。
“那客官你们是现在点菜？”
“今儿就不了，”林振文把菜单一合放在桌上，“不好意思，我实在囊中羞涩，只为沙参鸭才想到四海酒楼挥霍一回，今儿既然吃不上只能等明天了。”
林振文是临时决定来四海酒楼吃饭，并没有预定厢房，直接坐在大堂里。
他和小厮说话的时候周围来了几桌客人，和他们的情况一样，大家点第一道菜都是沙参鸭。
然后被告知没有预定吃不到，大多数人只能先捡今天能吃的点，这正等着上菜呢，就听有人直接拒绝，站起来走了。
他们这个后悔呀！
这和趁不趁钱没关系，他们就是奔着一道菜来的，最后期望的没吃到，总觉得有遗憾。
这种遗憾就算明天能吃到心心念念的沙参鸭恐怕也难以抵消。
预定走人是把期待放在明天，预定留下吃饭是把期待变成了遗憾，这微妙的感情变化只有正在经历的人懂。
走出四海酒楼，林振文又看向对面，一间已经关门的铺子。
“林少爷要是好奇，不妨过去看看，”梅玖提议，“对面以前是一家书店，主子进去之后都感叹藏书颇丰，评价幕后东家颇有几分生意经。这家书店不仅买书，还配置造纸印刷，专门找人写话本子，据说此举给许多穷困书生带去了生计。”
“我们上次来时，他们的生意很好，刚发行的话本随即就会被抢购一空。主子吩咐我买了几本，却只翻看两三页就放置一边。随即主子就断言这家书店恐怕不会长久，现在看来主子说的果真没错，我到现在都想不通这是为何……”
梅玖是真的好奇，这家书店能开在这里足以证明背后东家有些家资，店里售卖的书种类齐全，造纸印刷能自己自足，不用受他人裹挟。
在这之中他还能为贫困子弟找生路，据他所知，这家书店这里收购的话本子价格不低，要是卖的好，再次印刷，还会给创作者加银子，这项规定比其他很多书店都做的好。
为何主子断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