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里面会不会有鬼啊？”
“闭嘴，怎、怎么可能会有鬼呢？”
几人脸上露出惊惧。
阁楼有些年头了而且还在竹林里面，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宋昭音捂嘴偷笑，看来赵自秋的人都是笨蛋。
“不会有鬼的！你们别忘了赵哥的任务！”
其中一个人发话，另外四个人都缓过神来，继续在黑暗中摸索。
萧扶清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他的身后就是墙壁，他一边摸索，一边往旁边撤去。
宋昭音见状又往楼下推了一本书。
“啊——”
“谁、谁打我？”
一人捂着头痛呼，那本书的书角磕到了他的头。
萧扶清趁着他们自顾不暇，一步作两步跑到了另一个墙角。
“怎么会有书？”被砸中的人摸了摸手中物品的触感，发出感慨。
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会有书掉下来？
他们没去过阁楼二楼，一般打扫阁楼就只晃荡一圈，也没人检查。
“会不会真的有鬼？”黑暗中的几人异口同声。
他们进来是来教训萧扶清的，萧扶清没有找到，自己倒是弄了一身的伤。
“我们要不要出去？”
“可萧扶清还没有找到！”
他们明明看见了萧扶清进来，为什么找不到他呢？
会不会是真的闹鬼？
几人慌乱起来，拿起手中的棍棒就准备开门。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之后又是门栓松动的声音。
门开了——
“你们又在干什么？”
烛光透进来，把黑暗的阁楼完全照亮。
说话的人是监丞。
她的身后跟着方谦雪，方谦雪手执蜡烛，昏黄灯火照的他的脸一点都不真实。
原来外面天全黑了。
“监、监丞。”几人一身国子监制服还没来得及换下。
他们心虚地把手中的棍棒背在身后，转身低头。
而萧扶清无助地缩在角落里，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负了。
“又是你们几个。”赵自秋的小弟最爱闯祸，监丞已经司空见惯了。
监丞每次处理事情都会见到他们几个，偏偏她又罚不得。
那几人的父亲皆是朝中命官，与祭酒相识，每次犯下错误，几人的父亲都会找到祭酒，请祭酒喝茶。
碍于人情，祭酒没法子。
“监丞，我们在打扫阁楼呢。”
萧扶清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来，低着头不说话，完全是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萧公子。”方谦雪一手端着烛火迎上去，关切道，“可有伤到哪里？”
萧扶清摇了摇头：“我没事。”
不需萧扶清多说话，监丞懂了，立马开口：“你们几个国子监休沐不回家，躲在阁楼里吓唬同学？”
“没、没有！”他们还没有找到萧扶清就被发现了！
“你们无需多言，今日就罚你们把阁楼打扫干净，不打扫干净就不准回去。”
几人似乎还想狡辩，监丞又加了一句——
“我会亲自盯着你们！”
“萧公子我们走吧。”方谦雪看也没看几人那副嘴脸，他好像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心中对萧扶清更加关切了。
“监丞再见。”
萧扶清的外表真的具有欺骗性，鸦羽轻颤，琉璃色的眸子满是落寞，瓷白的面颊更显得破碎。
监丞心中愧疚至极，动了动嘴唇最终憋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