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一笑，嘿嘿了几声道：“柳总真是好眼光，不过‘百万英镑’用不起南非的绿钻，这个只是澳大利亚出产的。”
“还有什么狡辩的，阳贼？穿着一件价值千万的衬衣招摇过市，你当谁都不识货，以为是一件连牌子都没有的地摊衬衣，配塑料钮扣？”柳怡眯着眼，小有几分得意，“绿钻当钮扣的衣服，魔都可是没有几个能穿得出来。说，你是不是燕京来的大家族子弟？混进玲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阳晨叹了口气，一件衬衣引出的麻烦，没想到让人怀疑动机不纯：“谁没有个一两件压箱底的衣服呢？”
柳怡嗤笑了一下：“你还不如说这是你家从辫子朝就开始祖传的吧？”
“我千真万确就是一个卖烧烤蹬三轮当安保开出租的，如假包换，你也可以动用玲珑庞大的信息渠道去调查，看我是否说谎。”阳晨差点就指天发誓了，“可是，有谁踏马的规定，这些人就不能有一件象样点儿的衣服？这些人就不能有更高档一点的追求？”
柳怡一脸“把我当傻子”的表情：“谁信呢？”
“好吧，”既然实话没有人相信，那就索性玩大点，阳晨伸出一根手指，托住柳怡纤巧的下巴，“我承认，我挖空心思混进玲珑，确实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柳总美名远播，我是为了泡你，想跟你上床来着。”
“流氓！”柳怡“啪”地一声打开阳晨的手指，眦牙咧嘴骂了一句，“你真恶心！”
“你看，你又不相信了。”阳晨耸了耸肩，眼光停留在那因为动手而引得一片波涛汹涌的胸上，“假话不信真话也不信，看来我无论说什么你都是不会相信的。”
“即使你不说，也没关系。”柳怡又抱起了双手，还晃起了身子，一字一字地道，“老娘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让你自己滚出玲珑。”
“哦，”阳晨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面前那一对丰满的双峰随着身子的轻晃而一阵摇摇欲坠，惹得他忍不住要伸出双手接住，咽了口口水，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柳怡的威胁，“有这么好的福利，我是不会自己滚出玲珑的。”
柳怡厌恶地转过了身，回到位置上坐下，清了清嗓子道：“那老娘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即使你骗得了林董一时，也骗不了一世，从现在开始……”
“等等，”阳晨打断柳怡，“你说什么，我骗谁了？”
柳怡鄙夷地看着阳晨：“你那些小把戏也就只能趁着林董受伤迷糊的时候骗骗病人——林董难得开一次车，难得跟保镖失联一次，兰博基尼更难得出一次事故，偏偏这么多难得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点不可思议地发生了，还偏偏遇到一个刚被出租车公司开除的司机，还偏偏被救护车误认为是病人家属，还偏偏跟急救大夫一路上争执，还偏偏被昏迷状态的林董听了个大概，还偏偏就信了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你当我也在昏迷中？”
阳晨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林董车子故障，也是我搞的鬼？”
柳怡一副“可不就是”的表情，翘着二郎腿晃个不停：“我可没那么说，那都是你自己承认的。”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阳晨反问。
柳怡的二郎腿晃得更起劲了：“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好吧，”阳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柳总艳名远播，我是为了泡你，跟你上床来着。”
前一个是美名远播，现在是艳名远播，一字之差，意境大变。
“你当我是青——”柳怡拍案而起，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逼视着阳晨，硬生生把“青楼女子”压了回去，“那姐也给你个爽快，姐就陪你玩一回，看姐怎么弄死你！”
“你走光了。”阳晨指了指柳怡因为前倾而敞开的胸口。
“砰——”
柳怡一个鼠标朝阳晨砸来，阳晨一歪头躲过鼠标的攻击，又欣赏了一下那摇摇欲坠的诱惑，才听到鼠标撞在门上的声音，以及裂成几块落到地板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