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御姐几根青葱白嫩的手指朝着阳晨抓了抓，转身出了门。
看着一摇三摆的御姐风情万种地走远，戚丹忍不住低头看了自己的胸部一眼，双肩收拢，挤了挤也觉得无济于事，不由丧气地撇了一下小嘴。
阳晨把这表情看在眼里，靠过来嘿嘿一笑：“在看嘛呢？”
“流氓！”戚丹白了阳晨一眼，转身走到柜台结算营业额。
阳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世道还真是“只许女人风骚不准男人流氓”了，明明自己在干流氓的事情，还偏偏理直气壮地骂别人流氓。
时间将近下班，顾客已经寥寥，楼层广播里响起《回家》的萨克斯音乐，似在提醒依然流连的的女人。
“阳晨，晚上我请你吃饭！”戚丹兴高采烈地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哪有女人请男人吃饭的？”阳晨无聊地把手搭在一个硅胶模特的肩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准备泡我？”
“你那时是什么话？”一句话把热情满满的戚丹噎了个半死，生气地跺了一下脚，“我就奇了怪了，你都能哄得那些女人团团转，怎么和我一开口就能气死个人？”
“那不一样。”阳晨用手指勾着模特身上的内衣带子，“那些女人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
“我看是那些女人风骚呗。”戚丹不屑地撇了一下小嘴，又补充道，“你就是个流氓，看见那种女人就像苍蝇见了屎。”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呢？”阳晨笑咪咪地看着戚丹，调侃道。
戚丹又生气地跺了一下脚：“你省省吧。”
阳晨道：“那你为什么请我吃饭？”
“今天业绩超过……”戚丹正说着话，忽然停了下来，指着阳晨惊悚地大叫一声，“你在干什么！”
这一声大叫引得旁边两个专柜的顾问也走了过来，然后那些顾问也和戚丹一样一起指着阳晨叫了起来。
看到越来越多的女人向这边走过来，阳晨才发觉有什么不对，低头一看，饶是他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此时也不禁面红耳赤。
这货不知不觉间已将靠在身边的硅胶模特的内衣带子滑下肩头，一只手正鬼使神差地揉着那裸露的酥胸——怪不得手感那么好，跟真的没什么差别。
“不是，带子松了，”阳晨吱吱唔唔地道，一边赶紧把内衣的带子重新挂上模特的肩头，“带子松了，系上，系上。”
戚丹叫了一声：“流氓！”
正在这时，下班的音乐响了起来，阳晨立刻挤开围观的女人，夹着尾巴没命地逃离了现场。
他听到身后隐约传来那些反应过来的女人的喝斥声：“流氓！”
一路跑到大街上，阳晨似乎还能听到“流氓”的声音，感觉街上每个女人看他的眼神都有深意，又是一阵低头疾行。
走过一条马路，那声“流氓”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阳晨举着四头，发现前面的路口上聚集了一群人，正围成一圈，圈子中间似乎有人头晃动，来回推搡着。
阳晨走近了一些，觉得那声声“流氓”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围观的人也开始附和着“流氓”“流氓住手”“别欺负小姑娘”的声援起来。
人群里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家别被她蒙骗了，她是个小偷，她偷了人家的钱包，就在她的书包里，不信的话让她打开书包大家看一看。”
听到书包两个字，阳晨心里一个咯噔，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人圈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衬衣打着领带挎着皮包戴着眼镜，活像一个卖保险又像一个跑业务的，正抓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的手腕和书包的背带。
那小姑娘正是萧笙，满脸通红挣脱不得，只是叫道：“他耍流氓！他耍流氓！他根本就没有丢钱包，他跟了我好长一段路。”
听到这里，阳晨心中一动，仔细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装扮，便看出中间有些诡异，想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阳晨挤开前面的两人，走进去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接着把玲珑的胸卡取出来晃了一下又装回口袋：“我是警察！怎么回事？”
那男人乍听警察，下意识地夺路想跑，忽然想起自己是抓贼来着，又停了下来，道：“是我抓了个小偷，不是我耍流氓。”
萧笙趁机从那男人手里挣脱，揉了揉有些发红手腕，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阳晨，不由欣喜地道：“阳大……阳警官，就是他耍流氓，他跟了我好长一段路。”
这丫头也是个人精，知道打蛇随棍上的道理，情急之下的称呼居然也很快调整到阳晨冒牌的“警察”身份上。 “你又不是警察，你抓什么小偷？”阳晨盯着那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