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林轻睁开眼,头痛欲裂。
挣扎着把手伸向床头柜水杯的位置,一个踉跄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崭新的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床头柜不见踪影,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铁架床上。
硬板床咯的生疼,隐隐还能闻到一股梅雨天的潮湿味道。
“我在哪?”
印入眼帘的只有一个十来平米的房间。
几样简单又陈旧的家具,墙上都是梅雨天过后的斑驳。
林轻一个猛子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向门边。
门口墙壁钉着的那面镜子倒印着一个蓬头散发没丝毫朝气的年轻人。
林轻一怔,愣了片刻,对着镜子抬手。
镜子里是相同的动作。
林轻又尝试了几个动作,然后彻底懵掉了。
“这是谁?”
葛地。
大脑轰的一声,一段段碎片记忆涌进他的脑海。
林轻,二十五岁,只上过高中。
游手好闲好勇斗狠,整日里不是赌博就是在赌博的路上。
每次输钱只会向老婆伸手,要不到钱轻则砸锅摔盆,重则拳脚相向。
这种人居然还有老婆。
混乱的记忆不断与他的记忆纠缠融合,脑袋就像要爆炸一样。
他的名字也叫林轻,只是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不惑的年纪。
二十三岁出国留学,二十六岁进入华街操盘。
九年的时间成为最受资本追捧的香饽饽。
他操盘最经典的一战莫过于先公布憨熊医药新上市的药品作假,又挖出憨熊总裁联合向药品管理局行贿。
管理层被一锅端,憨熊药业的股票从160刀跌到50刀一股。
做空市场大赚一笔之后又在50刀一股收购憨熊股份,占股23%。
联合其它资本成为最大的股东。
之后发布攻克药品难点,临床试验通过,药品管理局批准通过,三大华街资本入场。
憨熊股份从50刀一股生生涨到265一股。
自此,他在华街也拥有了一个称号,华街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嗡嗡嗡。
兜里的震动拉回林轻的思绪。
一个黑色砸核桃的手机,还不是智能机。
备注老五的人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砸金花,晚上10点,老地方。
手机上的时间赫然是:2006年7月9日,周日,18:00。
重生了?
十年前?
还是一个同名同姓的渣男?
嘎吱。
房门打开,一个刚买菜回来的女人看到林轻站在门口。
脸颊抽了抽,眼里闪过一丝惶恐,好像大半夜遇到了醉酒的闲汉。
“你醒了!”
她一边说一边换鞋,动作不仅麻利,还带着一丝讨好:“今天有点忙,下班迟了点,饿了吧,我现在就去做饭。”
这应该就是林轻……自己的老婆苏婉素了吧。
二十三岁,超市上班,姣好的面容有股子文艺的清秀,只是胳膊上的淤青让她看上去有些狼狈。 林轻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你累了一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