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正在用玄力灌注的法相战阵图，似乎不是用于人族修者。
因为给人族修者使用的战阵图，皆有战阵之首的方位，总领战阵全局，便如他麾下的殷川一般。
但眼前这法相战阵图，却是没有战阵之首的方位。
换句话说，这法相战阵图每一处方位，既是核心方位，又是普通方位，根本没有区别。
“难道是……”
秦臧想起了一些往事。
万古之前，他统率人族，攻伐诸多异族之时，人类中也不乏一些通敌叛族的败类。
这些败类，将诸多战阵图交给异族，让得它们研制出适用于自身的战阵图，以此来对抗人族。
在这里面，邪灵一族，研制出了一种傀儡战阵图，威力虽不如人族修者战阵，但胜在可以大量生产。
而且，相比于人族修者，需要几十上百年的熟悉配合，这种傀儡战阵，则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形成巨大战力。
尽管最后，它们皆在秦臧剑锋下灰飞烟灭，但这傀儡战阵，也是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秦臧还记得，那傀儡战阵图，就与眼前这法相战阵图如出一辙。
“他们竟勾结邪灵族。”
秦臧眼眸寒芒一掠。
若是一两尊法相傀儡，擅长傀儡术的生死境修者，也能炼制出来。
但若要大批量炼制法相傀儡，组成傀儡战阵的话，放眼当世神州，也只有傀儡术起源的邪灵族才能办到。
而那神秘组织，定是已与邪灵缔结了盟约，否则也不会暗中凝聚这法相傀儡战阵图。
“简直可耻。”
秦臧心头杀机大盛。
他重生再起，心之所向，一直都是为了给人类带来鼎盛。
至于凌万寒那个叛徒，于他而言，先是毁宗之恨，后是在其成为人族盟主，却又安于现状，数千年偏于一隅之地，他才非除之不可。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人族内部之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蛮夷志态，不与人同。
秦臧也从未考虑过，要借异族之力，来颠覆大冥法宗。
因为这样，受苦的，终究还是人族，还是那无辜的芸芸大众。
“道不同，不相为谋。”
秦臧一声冷哼。
而后猛地一抬手，金光绽放，雄浑掌力，便是轰然落在那傀儡战阵图上。
砰！
一声巨响。
那法相傀儡战阵图，便如蛛网般裂开，再无作用。
“怎么回事。”
那老者闻声赶来，当见到那傀儡战阵图被秦臧毁了时，眼中顿时寒光大盛：“你可知自己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
秦臧一抖手。
这长空殿归属于那神秘组织，暗中做下这般无耻勾当，但凡知晓内情的高层，人人皆可杀之。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老者目光阴沉。
秦臧嗤笑道：“你猜猜。”
“找死。”
老者身上玄力一腾。
而后直接打开罩住秦臧的透明禁制，法相九重天的气息，也如怒涛般压迫而来。
哗！
秦臧冷冷一笑。
这老家伙还真是托大，若依仗那个透明禁制，聚集这幽法宫阵法之力，说不定还可以困住自己。
但对方偏偏打开了禁制，要亲手杀他。
“那我也不客气了。”
秦臧一步跨出，周身金芒如浆，猛地一拳冲出，凶悍地砸向老者面门。 “好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