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何高兴？难道是抢回了原本张家的生意？”凌度还是配合地问了一声。
张蔓音一挑眉，没有记忆里那种唯唯诺诺满脸苦相的样子了，而是说：“我昨天送信给你几个姐姐，我们一起拿下了原本属于张家的铺子，并且换了属于她们夫家铺子的管事，这几家都会慢慢被我们收拢。张家的房契在我身上，凌家主知道，他倒是没怀疑我，毕竟我平时都病病歪歪的，他以为是以前张家的人在作怪，把铺子抢回去了，刚刚他来试探我房契在哪，我装作随便找了找，然后一脸惊恐地说房契被偷了，还吐出了一口血来，他看从我这问不出什么，就离开了。
我估计他以为下人里面出了叛徒，把房契偷出去办了这事儿，但是人家手上有房契，他也理亏，怕张家以前的人把我在凌家的处境说出去，只能回家发脾气。”
哦，和凌度猜的一样，原来是铺子的问题，不过自己的便宜娘和便宜姐姐动起手来也太快了吧，一夜之间就安排了这些事情？
出于信息交换的想法，凌度也说了：“母亲，你知道梅姨娘为何在十六七年前突然得到凌家主的青睐吗？”
张蔓音笑容顿住，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也在奇怪，我不明白，你说凌家主他好色，纳个年轻漂亮的姨娘就算了，为什么看上了比我还大两岁的丫鬟？这些年我都在奇怪这个问题。我起初以为他是故意恶心我，后来据我观察不是的，他是真的被梅香吸引了，十分为他着迷的样子。”
“因为梅姨娘加入了邪教，修了媚术，”凌度降低声音道，“地位和权力越高的异性，越会被她吸引。”
张蔓音猛地睁大眼，似乎是不敢相信，然后才自言自语：“难怪，我就觉得凌家主这种狼子野心的人，怎么会在梅香面前表现得如此...”
“如此恋爱脑是吧。”凌度接话。
张蔓音思考了一会儿，点头：“恋爱脑一词倒是贴切，那邪教可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什么影响凌度也还不清楚，只是说：“不仅梅姨娘，周家的周夫人，阮家的阮夫人，都是这个邪教的成员，据不靠谱猜测，官府那几个老爷的后院，可能也被渗透了。”
梅姨娘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这邪教控制了整个婺城最有权势的人到底是想干嘛？官府那边，这样，我们和官府有点生意上来的来往，我一会写封信差人去打听一下，等到有结果之后再说。如果官府那边也被渗透了，那这邪教万万不能留！”
说到这里，张蔓音又自嘲一笑：“这么多年我都奇怪为什么凌家主会背叛我，是不是因为我生了五个女儿，也奇怪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为什么会背叛我，我是小姐她就是副小姐，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吗？结果人家志不在此，眼光居然放在了整个婺城上，只有我还看着后院这一点小事呢。”
凌度反驳：“母亲不用烦心，凌家主背叛你是因为他从根子上就是个烂人，梅香背叛你是因为她贪心不足蛇吞象，真以为那个邪教是这么好进的？最后被反噬的时候，连全尸都留不下来。你知道城西那个玄乎的无名寺庙吧？就周边人家身体不舒服全部搬走那个，那就是她们邪教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