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川摆了一副国际象棋，他拥有日本男人与生俱来的大男子主义，从来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多聪明，试图用棋局给李宁玉一个下马威。</p>
“李科长，说说吧，你怀疑谁？”</p>
“我没有怀疑的对象。”</p>
“刚才金处长也是这么回答的，但是我不相信，想想吧，就算你不说，就没人会举发你吗？”</p>
“我不否认有人会这么做，但不能因此就去栽赃陷害。”</p>
“退一步讲，我只需要你告诉我疑点，疑点不代表就是证据，说不定澄清了某些事情，反而能排除某人的嫌疑呢。”</p>
他们在棋盘上有来有往，杀的难分难解，李宁玉偏向防守，已经濒临绝境了。</p>
“我，不怀疑。”</p>
“撒谎，你刚才说不怀疑的时候，眼睛微微闪动，说明你在那一刻想到了某个人，说出来，你怀疑谁？”</p>
李宁玉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下了一手几乎可以奠定败局的棋，“白小年，他有可疑的地方。”</p>
“哦？你怀疑白秘书，真是令人意外呢，说下去。”龙川略显意外，她以为李宁玉会举发顾晓梦。</p>
顾晓梦一直缠着她，有骚扰的嫌疑，虽然两个女人也弄不出什么事，但是李宁玉的表现明显是不胜其扰。</p>
“钱司令和王克敏特使会面严格保密的，张司令知情的话还说的过去，他是张司令的机要秘书，又不是钱司令的秘书，刚好就在秘书处看到了归档的情报，是不是太巧合了些？”</p>
“但是白小年主动上报了这件事，当时负责归档的秘书身体不适，请他帮忙处理了文件，如果他想窃密，难道不应该隐瞒吗？”</p>
李宁玉弯起嘴角：“因为他很清楚，这件事是瞒不过去的，那位秘书不会拿性命为他作保，一旦事后被揭发，他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p>
龙川点了点头：“所以你认为白小年就是共党的内线，为他的同伙提供了钱司令的行程安排。”</p>
“龙川大佐，您可不要偷换概念，我说的是他有可疑的地方，并不代表他就是共党。”</p>
“好吧，我尊重李科长的想法，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p>
李宁玉看了眼棋盘，笑了笑：“只可惜这局棋没有下完。”</p>
龙川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怎么，李科长不认输吗？”</p>
“我输了吗？”李宁玉干净利落地起身离开。</p>
这时候龙川才注意到，对方留给他了一局无论怎么走，都无法获胜的残局。</p>
李宁玉能赢吗？</p>
看似不可能，因为她已经没有“兵力”了。</p>
龙川能赢吗？</p>
他一挥手砸翻了棋盘。</p>
第三个被谈话的人是赵小曼。</p> 她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即使龙川让她坐下，她也只敢坐半截椅子，上半身保持着紧绷的状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