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就是你能不能别总说‘哇偶’?”朱云柔想起?管家那张脸, 打了?个哆嗦,“听得人不舒服。”
洛茨:?
逻辑在哪里,内情在哪里, 分享精神又在哪里?
以上三种朱云柔都没有, 简单告知洛茨一声后,她重新?将注意力拉回?到陆明河, 以及刚才的谈话上面。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她翘起?二郎腿,目光柔柔地看着?洛茨,“你自己来这儿, 不闷, 不无聊吗?”
“不啊,”洛茨自然而然地答,“每天画完画, 回?来只想睡觉,没空想无不无聊的事。”
“但是我记得学校的墙画快画完了?。”
“嗯哼, 是快结工资了?。”
“你就没想过什?么时候走吗?”朱云柔接着?问,丝毫不气馁洛茨刚才言语上的躲闪。
洛茨:“其实是想过的。”
朱云柔挑了?一下眉毛, 凑得更近了?一些,压低声音:“什?么时候?”
洛茨:“……”
或许是因为距离缩短,洛茨闻到朱云柔身上粘着?一些草本植物的香。那味道并不鲜嫩, 是那种经过火焰烘烤后的干枯的香气, 让人想起?黄昏下的药房,或者挂满经幡的破旧宫室。
行走之间, 这香气常常会摇曳出去, 让她看着?不像个存在于?现世的人。
洛茨往后缩缩身体,嗦了?口奶, 不说话,看了?朱云柔一眼,好像很纠结的样子。
朱云柔的手掌心有了?一瞬间的疼痛麻痹,但接着?,痒胜过了?疼。
她咳嗽一声,徐徐善诱:“我知道你不想走,这儿确实挺不一样的,不正常的人也?多……日子不好过,便会觉得这个地方就是最?好的住所,我明白,我太明白了?。”
“……”洛茨掀起?眼皮看她,声音很轻,“你真明白吗?”
话说的好像挑衅,但这人的整个肢体语言都在诠释着?她此时的无助茫然。朱云柔是个玩弄语言的高手,自然不会任由旁人的言语来左右自己的判断。
几乎是在洛茨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秒钟,朱云柔的整个身体都向下压了?几度,这让她看着?更亲和、更温柔,连脸上的半边刺青都没了?之前的攻击性。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她说,“但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在这儿住着?,住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忘记自己是谁。到那时候,你要花的可就不只是钱了?。”
“我觉得这里比外面好,”洛茨试图反驳,“你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们?”朱云柔笑了?一声,“你可以把话说的更清楚一些的。”
她晃晃手指,绕了?个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