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真的就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吗?陛下当真会将朝堂半数朝臣株连?
他就不怕天下士大夫揭竿而起吗?”
周延儒此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揭竿而起?拿什么起?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吗?
京营被调到辽东,孙承宗是陛下的人,登莱袁可立是陛下的人。
京城有锦衣卫数千,东西厂番子数万,还有腾骧四卫上万人马。
最近调过来的宣俯麻承恩、蓟州麻承训也都是忠君爱国不为钱财所动之人。
我们拿什么和陛下斗?
我们这位年轻的陛下当真深不可测啊!”
韩爌想着去年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好似都在朱由校的掌控中。
“如果当初不将京营调出京城,我们有国公勋贵帮忙,也许还有一丝机会。
现在迟了,一切都迟了。
我们从一开始就被陛下算计了!”
“那我们也不能束手就擒啊,趁着陛下现在还没回到京城,我们要不谎报陛下在山西遇刺身亡,请信王回来登基?”
“幼稚!太幼稚家里,我们的陛下看起来像傻子吗?
信王从去年秘密跟随陛下离京,陛下当初就已经算计到这一层了。
你觉得我们会有机会?”
“我们的陛下真的是恐怖如斯啊!当初在洛阳某看到陛下如此不把福王一脉当回事就应该警惕陛下是个狠人。”
周延儒此时有点后悔,更是有点羡慕温体仁,温体仁自从回京后就和他们慢慢疏远了,好似已经看透了他们的结局一般。
“你回去吧,这件事就由老夫给陛下一个交代,你回去让人将所有的罪责都往老夫身上推。
但愿陛下可以开恩,不要做到赶尽杀绝!”
韩爌突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抓起桌子上茶杯一口气将茶水喝光。
“阁老大义!”
周延儒对着韩爌鞠了一躬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