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久打开门,走了进来,他说:“三代目大人,忍族长老们说今天不见到你就不会回去。”
三代目还是没什么反应。
鹿久小心翼翼地喊:“三代目大人?”
“他们想让我给他们一个交代,”三代目声音既低又哑,他一夜未睡,情绪波动又太大了,一夜过去,累得竟然一点情绪波澜也没有了,“看来不只团藏要反,宇智波、还有其余各个忍族都有反心呐。”
他说这样的话,鹿久吓了一跳,赶忙说:“您言重了,他们绝无此心!”
“是吗?”三代目问,“你这又是拿什么来保证呢?”
“拿你们一族的性命来保证?”
鹿久赶忙单膝跪下来,以示忠诚,他说:“奈良一族世世代代供奉火影,绝无二心!”
“哦?那你对我把宇智波由纪代替到你的位置,有什么想法?”
“这是不得已之举,我知道您的难处。”
三代目低笑了一声,道:“看来你也觉得辅佐官的位置理所应当该是你们奈良家的。”
鹿久脸色一变。
三代目在一天之内同时经历了宇智波大闹火影楼,挚友谋反又叛村而死,心力交瘁,力不从心的同时也比以往更为多疑。
他如今不只怀疑宇智波,他对任何一个闹到他面前来的忍族都有所怀疑。
内忧外患,风声鹤唳便到了如此地步。
三代目抽着烟,漫不经心地说:“鹿久,我只是说说罢了,你别多心,奈良家这么多年,也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你们如何,我还不了解吗?”
鹿久怎么可能不多心,他知道三代目这是在敲打他了。
昨日宇智波发疯也就罢了,团藏也勉强算是暗部的事儿,可今天忍族闹上来,奈良作为木叶豪族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手段都不用就这样放任他们上火影楼,到底是明哲保身,还是引火烧身,那就不知道了。
他低下头,道:“忍族的事,我会处理的。”
三代目笑了笑,道:“不麻烦你了,火影楼昨夜乱成一团,想来你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吧?”
这话既骂了鹿久无能,又骂了如今木叶混水一滩的现状。
鹿久不敢再说话了。
三代目站了起来,拍了拍装着团藏头的盒子,看见木盒里渗出了他的血,染到了办公桌前,他顿了顿,盯着上面的血,鹿久用余光一瞥,发现血渍染到了那些案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