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次就是来追捕有雅兴的四尾人柱力,离村游玩的老紫。
“事态发展的还真是快啊,嘛,谁叫我们捉了这么多人柱力,把动静搞得这么大呢?”由纪将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站了起来,“走吧,鬼鲛。”
鬼鲛见她不磨蹭倒有些惊讶。
由纪挑挑眉,问:“怎么?你这么喜欢我耽误正事?”
“不。”鬼鲛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银两放在桌子上,走在由纪之前,说,“走吧。”
他们出了人多眼杂的小酒馆,由纪掀开酒馆的门帘时忽然反应过来,拍了拍鬼鲛的肩膀,狐疑地说:“我怎么感觉,你比起担心招来麻烦,更怕我跟木叶的人接触啊?”
由纪恍然大悟似的捶了锤手心:“我明白了,你是觉得我要背叛组织。”
鬼鲛不避讳地说:“你未曾叛离木叶,迟早有一天会背叛组织的。”
“鬼鲛,你说的好有道理,”由纪拍了拍不存在的真心,跟他说,“但身为你的同伙,听到你说这话,还是挺心寒的。”
鬼鲛诚恳地说:“我也对木叶教育方式深感担忧,竟然培养出你这么麻烦又娇气的家伙。”
由纪挑了挑眉,站在阳光下,外间的日光借着空中的尘埃在她的斗笠前飞舞,她淡笑着问:“我有这么麻烦?”
鬼鲛看了她一眼,淡道:“我是第一次见你这么麻烦的。”
“好吧好吧,”由纪诡辩道,“懂得麻烦别人其实也是美德。”
“没听过这种歪理。”
“人人为我,”由纪拍拍胸口,“我为人人。”
鬼鲛听不下去了,他率先走进乌泱泱的人海里,由纪紧跟其后,她穿着黑色衣袍,戴着斗笠,将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一点点阳光也接触不到。
“真奇怪,”由纪挤在人堆里,奇道,“这种偏僻的地方也会有这么多人吗?”
鬼鲛望着街道尽头的神社找到了热闹的源头,道:“今天是盂兰盆节。”
连乡下的人都挤到有神社的地方来了。
由纪听着这话,怔了怔,她站在人流里,在鬼鲛疑惑地目光中开始东张西望,仿佛在寻找些什么,过了会儿,她游离的目光忽然在一个俊美的少年人那里找到了支点。
鬼鲛发现她眼中迸发出从未有过的光芒。
始终游离在外,对世界袖手旁观的她不知为何跳进了拥挤的人海里,逆着人流,拨开人海,不顾一切地往未知的方向去。
她忐忑、期待、犹疑又委屈,眼底很快聚起眼泪来,她擦了擦眼睛,拼命走,拼命看,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地要确认,她盯着那个人的侧脸,很快落下了晶莹的眼泪。
她张了张微微颤抖的嘴唇,声音却破碎的不成样子,怎么也喊不出那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