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妖魔，不能进。”
陈渊若有所思，只是这样也不至于让老猎人表现得如此恐惧，一定还有隐情。
果不其然。
老猎人苦笑两声，“山里那头畜生还是冲出来，跑到我们村子里到处杀人。”
“拼到最后，才将那头天杀的畜生杀死，可是村子里实在是太惨了，太惨了……”
“就只剩下我们了……”
老猎人神情渐渐呆滞，嘴里不住地喃喃，眼神也逐渐涣散，气息衰弱下去。
自断经脉……
陈渊一眼就看出老猎人身负后天二重修为，还是有自断经脉了却残生的能力。
但他没有阻止。
或许……
对于老猎人来说，死亡无疑是个解脱，并不是被妖兽一口一口啃噬那般痛苦。
“说说遗言吧。”
“帮……我……葬……葬……”
生机即将逝去，老猎人用尽所有力气，抬起手臂指着一处地方，又无力地垂落。
看着老猎人的遗骸，陈渊心中百感交集，像如此山野之人都有着身后事的执念。
死，也要有所归处。
刚刚那个地方，很可能就是老猎人的村子，想要在死后能葬在自己的生养之地。
“好吧。”
收敛遗骸，陈渊很快就在崖山中找到一处村庄，也看到了战斗过后的狼藉模样。
残垣断壁，遍地血迹。
村子门口正躺着几道年轻的身影，胸口剧烈起伏，仿佛经受到什么惊吓一般。
陈渊突然出现，让几名年轻猎人连忙站起来，拉弓搭箭刚想要射杀来犯之敌。
“都放下！”
“狗哥，就跟它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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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叔……”
“郭叔现在恐怕……恐怕已经被这畜生给害了，它明显就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此时，有人已经受不了心底不断升起的恐惧，想要以凡人之躯跟妖魔血拼一把。
被叫狗哥的年轻猎人，强行按下冲动的人，脸色凝重地看向前方，手紧紧握拳。
难道……
老天爷真要绝村吗？
就在狗哥绝望之时，却见到出现的并非想象中的恐怖妖魔，只是一道孤寂人影。
“他自我了断了。”
陈渊将老猎人的遗骸放在几人跟前，脸色淡漠地走进村子，也留下一句话。
“他希望葬在这里。”
“呜呜呜……”
“郭叔，您说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咱们村子就剩现在这里几个人了啊……”
“准备后事吧。”
几人商量一番，就将“郭叔”抬到村后祖坟安葬，周遭很快就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陈渊踏入村子时，就发现每间院落都残缺不全，偶尔还能见到零落的残肢断臂。
“那天是晚上，村民们都还在睡觉，被那畜生一爪拍死，有的身体都被拍碎。”
狗蛋声音传来。
语气显得格外低沉，家乡被妖兽尽毁，亲人一夜之间都变成一具具冰冷尸体。
正因如此，陈渊知道狗蛋跟过来，也并没有将他强行从暗处逼出，只是默然。
噗通！
狗蛋对着陈渊跪下……
喜欢杀戮成神，从北境边陲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