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那些药材一并上了船。
夜色降落而下,深蓝色的大海此时漆黑一片,州南栀站在甲班上,腰间的鞭子,背上的剑跟随着她,是她的安全感。
夜晚的风凉的很,稍稍一丝动静,州南栀条件反射的回头,是刘裴玄,踩着轻盈的脚步缓缓走近,“我自认可以神出鬼没,还是被你听见了动静。”
刘裴玄手中披着一件外衣,在州南栀的沉默中递给了她。
州南栀迟疑了两秒,才接过去,语气稍稍有些生涩,“谢谢!”
“本来是想着直接披在你身上的,又怕你反手就将我摔入海中,这份温柔的君子行为实在是给不起。”
州南栀将外衣披上,确实没有那么冷了。
刘裴玄没有离开,就站在她身旁,海上漆黑,一望无际,月色照射而下,那是唯一的光芒,他忽而启唇,“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大理寺?”
海风呼啸再耳旁,州南栀浑身一震,“我从未说过我要离开大理寺。”
刘裴玄唇角微微扬起,“是从未说过,但是我知道,你也从未想过在大理寺生根发芽。”
敞开说话是州南栀一贯的风格。“是会离开,大概等到京墨和鹿竹成亲吧,看到她们幸福,我觉得也该离开了。”
刚开始觉得这女孩高冷独立,相处下来,刘裴玄觉得她就如何那一片扁舟,漂流在海上,没有靠岸。
她越是故作轻松,刘裴玄就越是心疼。
半个时辰,聊的话语不过百十句,州南栀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安。
刘裴玄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
“你听到打斗的声响了嘛?”话音刚刚落下,州南栀便推开了他,身上的披风被摘下,将那扔过来的火把给击倒在地上。
刘裴玄转身,两边都有黑衣人夹击着,伸手便是抽出了她腰间的鞭子,随着鞭子的散开,三三两两的黑衣人跌入海中,两人背对着背,州南栀出剑迅速,血色一瞬间洒出,血腥味霎时间弥漫整个船舱。
两人朝着船舱逼近,黑衣人很快被灭掉。
“一共二十五个。”刘裴玄看着被打开的包装,“不好,他们根本就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州南栀随之便意识到,他们的计划早已经被发现了。
而另一边,船舱打斗更为激烈,在海上掀起阵阵火花,浪花和血花。
黑衣人越来越多,京墨将静和公主护在身后,许鹿竹则和其他人护着不让其逼近船舱。
直至太阳重新升起,船舱周围都是血水。
许鹿竹拿着纱布好不容易止住那伤口,静和公主早已经晕倒,那些草药一一被掠夺,几艘船,最终只剩下一个船舱的人数。
京墨微微睁开眼睛,“静和公主伤势如何?”
许鹿竹也是急了,手上动作有些重,“管好你自己。”
“撕,”京墨皱眉忍着疼痛,“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许鹿竹瞪他一眼,手上动作温柔得不得已。
京墨语气虚弱,“你没有受伤就好。” 许鹿竹抬眼撇他一眼,“我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