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又回头狠狠瞪我一眼,加快脚步。
唉,欺负小孩儿太容易,真的很没有成就感耶。我溜溜达达跟着他来到保健室,往里一看,保健室果然没有医生。唉,上班时间保健医生也不知道跑哪里摸鱼去了,生病的孩子过来,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啊,不愧是二次元世界。
直哉自己跑到一张床上,脱掉鞋干巴巴躺着。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姿势,很标准的仰面躺,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如果不是孩子还睁着眼睛就很有那种感觉——就那种放在小盒盒里的那种感觉。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摆出这个姿势是因为能方便他快速起身,应对意外状况,且视线范围广,能用余光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我跳到他另一边的床上盘腿坐下来,托着下巴看他,随口说:“我还以为你们禅院家的人都是在家自学呢。”
“怎么可能?”直哉懒洋洋的,然后又问我:“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是会是没找到甚尔才回来的吧?”
“……?”糟糕,我已经忘记我最开始是想找甚尔来着。
对了,现在是哪一年了?
我问直哉,“喂,你今年几岁?”
直哉慢悠悠说:“有什么关系吗,我多少岁。”
我隐约记得这家伙和五条悟同岁?我说:“我记得你和五条家那个六眼一样大吧?”
直哉撇嘴,说:“差不多,不过年份他比我大一年。”
所以他和夏油一样大吗?!他生日是多少来着,四月前还是四月后?和五条他们一届,还是和七海他们一届?
……不对,这家伙应该是京都校的吧?
我问他:“你以后会去京都那边的高专,还是东京那边的高专?”
“不知道。”直哉翻了个身,手中放在脑袋底下,侧身躺着看向我。
我有点惊讶,“哎,你居然会看着我,而不是背过身去?”
直哉眼神一变,压低声音说:“我怎么会把自己的后背暴露于敌人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说的这句话有点中二的味道,这让我有点不爽。
我:“……那你之前被我追的时候,为什么不倒着跑?”
直哉:“……”他大概是想起了小时候的挫样,憋得脸通红,却又实在找不出话来反驳我,只好气得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