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加西亚画廊取得牌照的条件之一。”
爱洛大大方方告诉伊芙琳,她这家稀有的新画廊是怎么来的。
“我就说嘛,天才画师虽然少见,但隔几年总有那么一、两个,怎么可能人人都开画廊?”
伊芙琳恍然大悟,问她:“这么说,教学内容也是有要求的?”
“主要还是为了把超级人像的画法推广出去,其他的随意。”
爱洛对于学校的教学方向已经有了思路,这会儿和拥有基层教师跟高层校长经验的伊芙琳实话实说:“我的想法是,不提供常规基础绘画教学,也不是日间学校那种短期培训班,要比专业的绘画学校更贴近市场,作为规范的职业教育来运作。”
这是爱洛记忆中的一种教学模式,但不确定是否符合当下的教育环境,因此需要浸淫本土教育多年的从业者判断可行性。
“类似画室的学徒那种吗?”
虽然伊芙琳管理的是一间寄宿制女校,但她对绘画业的传承方式多少还是了解的。
“呃,其实不一样。”
爱洛以她本人和其他画室举例,说明学徒制的存在原因和发展瓶颈,告诉伊芙琳:“学徒的起点低成长时间长,很难参与高端画作的绘制。博格亚听起来像是在招收干活的高年资学徒,但实际是在培养专精一类画法的从业者。从前期论坛接触过的画师来看,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新技法,所以招生对技法能力有要求。”
“嗯,”
伊芙琳沉吟道:“似乎跟常见的模式不一样。说实话,现在兰吉利有不少专业的绘画学校,学生毕业之后,除了去普通学校当老师,想真正进入绘画业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说的贴近市场,能保证他们成为独立画师吗?”
“不能,我能做的,是尽量给达到标准的学生提供机会。”
爱洛坦然说道:“任何行业都不保证让所有人出头,但我以画廊为平台,最起码可以跟进销量好的类型,让学生在某些热门画法上得到锻炼,获得收益。能不能成为大师,这个真的看天赋。”
“所以,你对这所学校的期待值并不高,找我做什么呢?”伊芙琳问道。
爱洛笑了笑,说道:“我想为喜爱绘画的人提供更多的机会。很多人接受过基础训练,因为水平不上不下,加上生活条件的限制,早早放弃了画画的理想。如果能够尝试不同的画法,或许可以找到新的路。”
见伊芙琳若有所思,爱洛继续说道:“根据我和艺术中心的协议,我有三分之二的决策权,两个董事名额,需要对整体的教学负责。您做了这么多年的校长,肯定知道董事会多数票能做什么。”
伊芙琳笑道:“你在贝德拉尔倒是学到了不少,要想在学校贯彻自己的教学理念,只会写教案是不行的。好的,我答应了。”
“您说的话我完全同意,只是我还小,需要教育届的前辈把舵,暂时来说,我只能尽力做好教学工作。”
爱洛说服了伊芙琳,学校的事基本成了,高兴的不得了,说话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