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胜儒看着眼前的孩子，仿佛又回到了12年前，一个豆芽菜一样的孩子，也是这样看着他，问同样的问题，恍惚中，他的儿子似乎又回来了。
“听自己的心声，它会告诉你答案。”
“心声吗？”摸着护心镜，张翼轸心中有了答案，但一个疑问也忍不住脱口而出。“师兄为什么会自杀，明明……”
翟胜儒抬手断了他的话，嶙峋的大手放在结实的肩膀上，摸着这个年轻的肩膀，认真的说道：“我们不接受机器的领导，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成为机器，我要你发誓，对着心脏发誓！”
看着认真又严肃的老师，张翼轸摸着胸口发誓：“我发誓，我不会屈服于机械，不会成为机械，如果违背誓言，让我心神俱灭。”
翟胜儒拍了拍年轻弟子的肩膀，没有解释为什么，他看向四周的墙壁，努力振奋却难免失落，“好了，去挑功法吧，我再陪他们一会儿。”
给每一面墙鞠躬，张翼轸默默退出了节葬厅，看着洁白的灯光，忍不住长出一口气，“人类这么多愁善感，机器也很苦恼吧？”
路过训练场，看着又一次被训练弹击倒的小虞，他忍不住抬手，看着她再次爬起来专注的训练，他突然忘记了想说的话。
悻悻的收回手，他走向非儒厅，他没有看到身后少女复杂的眼睛，他们其实都很陌生，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师兄，我好想你。”
……
张翼轸目标很明确，《天衍雷磁功》，靳博韬主修功法，一切机械怪的克星。
“不看看其他的吗？还有很多强大的功法，《神力摧命诀》、《天音镇魂拳》都很不错的。”
“墨大师，我决定了。”
老人摸了摸胡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尝试一下，你是不会甘心的，墨家重新成立近200年，能入门这门功法的人，十根手指就能数清楚，能炼出名堂的，只有三个人。现在墨家的情况不是很好，如果三个月还没有入门，我建议你还是换一门功法，先活下去。”
“墨家怎么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大师兄成为丞相，一切不是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吗？”张翼轸问的急切，身体隐隐有些颤抖。
他太清楚这个大唐的不妙，太明白它需要一场变革，新皇洗牌就是一次极好的机会。
墨大师摇了摇头，没有太多说话的欲望，简单的回复到：“他来自八大家族，是卧底。”
张翼轸忍不住扶了一下桌子，金属桌面很冷，但没有此刻的心冷，这个结果比听到大师兄被刺杀还让人无法接受，这一刻，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命运。
“他会后悔的，他是在毁灭自己，毁灭大唐！”
墨大师皱了皱眉，轻轻抬手他就飘了起来，一挥手，他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了非儒厅。
“这里是安静思考的地方，再有下次，打你屁股，当众拔了裤子打。”
站在训练场，听着耳边循环播放的声音逐渐淡去，张翼轸回魂了。
“是的，我太弱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他看向了高压修行舱。
宇宙元能不够浓郁，用元能采集泵来收集，用元能储存罐来存储，墨家不只研究理论，动手能力更强。只是副作用无法消除，使用必须在特制的房间，承受三倍大气压，两倍重力。
把身份牌放在检测仪上，蓝色屏幕亮起：余额200小时，本次修行时长？？小时。
“先来一个小时试试。”
自言自语的输入“1”，点下确认键，气动门放气，缓缓向外打开，一股清新的风铺面而来，让浑身的细胞忍不住大口呼吸。
张翼轸忍不住眼睛一亮。
“来吧，让我看看科技开挂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