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遇心中陡然焦躁起来，连带着看这个屋子更加不堪。
堆积在脑子里的事情一重又一重，他捏了捏鼻梁道：“古别，如果两个人是同一个鬼杀的，你能查出来吗？”
古别一滞，随后立刻摸出一张符箓甩了出去。
黄色的符箓在空中游荡几圈，最后触发了按钮一般如水荡漾起来。
古别安静感受片刻，然后猛然睁开眼。
楚秦遇见他的模样，带着人就朝着门外去。
“我们有些事情需要了解，麻烦了解死者的人来对接一下信息。”
位于正中的话事人目光不满，道：“我们只是想送他安息，您只需要做到这一件事，价钱都好商量。”
“我们不差你那三瓜两枣，他的死与警方正在调查的案件有重合，警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们还要遮掩吗？”
房间内安静下来，楚秦遇和那个话事人对峙良久，有一个人顶着其余几人的目光站了出来，站在楚秦遇面前道：“你们有什么问题，我给你们解答。”
三人转向了另一侧干净的房间里。
“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楚秦遇带着古别坐下来，立刻开启问询。
“我是他的助理，今天就是我要找他才发现他出事的。”
“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死者是自然死亡吗？”
助理眼神低垂着，有些不自在一般乱瞥：“……不是。”
“不是为什么不报警？”
“是总助那边传的话，不许声张快点下葬的。冯总他……做事儿不太干净，这么些年惹了不少人。要是报警查可能也没结果，就不费那个力气了。”
助理悄悄偷看楚秦遇几眼。
这人虽然是找来送魂的，却分外的有气势，往那里一坐，他问什么就得答什么，不然后果难当的感觉。
“你们冯总有包养小明星的喜好，你们公司的艺人有被他看上的吗？”
“有啊，何止是看上，他在公司里给自己挑妃，不单单是艺人，但凡是好看些的助理之类的都受过他的勾搭，否则就拖着不给资源，耗着等他们自己解约。很多人刚到公司的时候，他拖着不给薪水，新人也被合同限制不许去其他地方工作兼职，最后熬出第一阶段的方法只有陪他。”
古别听了个大致，也明白了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拳头越捏越紧。
“陈星翰这人，我没记错是你们公司的吧，他有受过冯权致的勾搭吗？”
“他受过的，而且他挺想往上爬，冯总给钩子就上了。”
门外忽然变得嘈杂起来，楚秦遇目光直白问道：“最后一个问题，陈星翰和冯权致的关系很多人知道吗？”
——
冯权致案件来的人是个还算眼熟的人，是当时在AC开讨论会时坐在警方尾巴处的付从溪。
一案未解又生一案，付从溪被分成第二小组出来初步勘察现场了解案情，刚到场连尸体还没看见，一个眼熟的美少年从一边钻出来说：“两个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