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不情愿却毫无办法地转过身去，“杨总好。好久不见。”哪有很久，最好是一辈子那才叫久呢。
“恭喜你拿到年度人气奖。”
“谢谢。”这个活动不是人手一个嘛，哦，也是，投资人没有。那还真是没什么好恭喜他的。
“什么时候回北京？”
“明天。”
“马上就元旦了。会参加跨年晚会吗？”
“今年不参加。”夏然摇摇头。她准备拍一个温馨的节日vlog——木木的提议。
木木担心她会想起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出了这个主意。往常跨年夏然要么是在参加晚会、剧组拍戏，要么就是和男朋友一起过。这一次没有工作的安排，她说今年只想静静地过节，不想太累。
“那，是在北京过吗？”
“嗯。”
“周老师不会是又交新男友了吧？”杨总靠近她，轻声问。
她真想回答是啊，可她不想也不该说谎，否则他就有理了。“没。我跟女朋友一起过啊。”
“跨年还是人多热闹。我定了好地方，要不要一起来看烟花？可以带上你的朋友们一起。”他的声音比起方才台上的细滑多了，甚至可以说几分柔软，不卑不亢却刚中带柔。
“清醒点。”夏然暗暗提醒自己。
“不了，我们也定好了。谢谢杨总。”夏然冲着他微微颔首，提着裙摆离去了。
离开后，夏然并未完全松气，她回忆着离开时他的眼神。她从那里感受到了猎人捕猎时的气氛，更让她感到害怕的是，那一刻她大脑中竟有股声音正贪婪地渴望他的眼神。
“又喜欢又讨厌究竟是什么心态？不，如果不是因为我早就喜欢上了齐漾，而且喜欢了那么多年，我是不会对顶着这张脸的那个男人有丝毫兴趣的。真是白白糟蹋了那副好皮囊啊。”她止不住地回忆那双眼眸，不管怎样，那是一双对她有兴趣的眼睛。她可从未如此近距离的以第一视角探索过齐漾的眼睛呢。更何况齐漾从来没有那么温柔地邀请她一起看烟花，他说那几个字的语气简直跟齐漾在偶像剧中对女主说话时的性感声线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