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让整个咒相师世界活跃了起来?
他并不想去评价这些咒相师们的动机和行为,在STIB的格言里,动机再高尚,也决计不能以危害公众安全为代价。为了咒相师的兴繁,却或间接或直接的导致数以千计、万计的旁人遭殃,这不是狭私又是什么呢?
当初,他既然选择加入STIB,严格来说便已经放弃了传统咒相师的身份,自己的立场势必只能站在维护三相秩序的一面。不仅如此,亦如许多先贤、前辈、师长们所言,咒相师的行为原本就是在违背自然规律,通俗的说,他们在正式成为咒相师的那一剎那,就应该清楚往后的人生必会难逃“天谴”。
咒相师的退化,不就是在印证这一天理吗?
“陈先生可否告诉我,此次干预工程现在是谁在主事?”卜贝鲁直奔主题的问道。
“这么大的行动,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主事。”陈开缓慢的说道。
他将酒杯里最后一点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尔后,他继续说道:
“二十多年前,大概有二十三位……或者二十九位,具体我也记不清楚了,但都是一些门第悠久的资深咒相师,由他们发起了这次复制始皇帝的行动。”
卜贝鲁打算给陈开再倒一些酒,不过这一次,对方却拒绝了。
对方放下了酒杯,又说到:
“不过到今天,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已经离世了。据我所知道,眼下还在积极操持整个行动的,有南澳程家,为首者就是月华程小妹的父亲程叔西,还有闽东姒家,他们好像提供了八成的经费。除了他们之外,楚中、荆襄、雍西,都有几脉资深的咒相师参与。甚至,我还听说,连你们新北也是有人的。”
卜贝鲁眉宇微蹙,就连他故乡都有人参与了这次干预工程?不过说来,自己离开故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人心始终难测,一些变故往往就发生在一瞬之间。
“陈先生,还有其他什么消息可以相告的吗?”略作沉思后,他开口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顺利致仕吗?”陈开反问道。
卜贝鲁看了一眼满地的血迹,如果这也能算是顺利的话?
“因为我所知道的事情,其实并不多,到今天为止,也根本不足以影响这次行动了。”陈开自问自答的说道。
“好吧。”卜贝鲁点了点头,他相信陈开并无隐瞒,“陈先生,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呼叫救护车吗?”
“不必了,我有私人医生。” 就在这时,卜贝鲁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阿森。他接通了电话。阿森语速急促,仿佛刚刚完成了一段冲刺,告知自己与本地同事已经赶到商务大厦,在地下停车场巧遇了正陷入缠斗的梁近诗与程小妹,随后合力控制住了程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