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雅的院子里停了辆保镖用的车,我要看下行车记录仪。”
哥哥吩咐完秘书,目光直直地望向在厨房煮汤的姜念。
“希望不是我想得那样。”
我在心中嗤笑。
哥哥不想在失去妹妹后又失去自己的未婚妻。
但恐怕不能如他所愿了。
秘书很快将行车记录仪交给了哥哥。
哥哥注意到他不同往日的神情,脸色愈发不好。
他锁紧了书房的门,打开电脑查看记录仪最近两周的影像。
哥哥看到姜念故意让狗吓唬我,我被逼得打翻了食盒。
往日温柔的姜念面目狰狞,死死地拽住我的头发。
右手掐着我不能裸露在外的皮肉。
我像一个麻木的人偶任她作践摆弄,仿佛已经习惯被这么对待。
哥哥的眼神从不敢置信变成了痛苦。
随着画面的推进,整个书房的氛围都格外压抑。
哥哥双拳紧握,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仿佛在酝酿着风暴。
我被发疯的流浪犬撕咬,哀嚎求救,最终在狗群的啃噬下没了声息。
而我被咬死那晚,有人偷偷清理了现场的血渍和残骸。
她将我死不瞑目的头颅和残败的躯干丢进了化粪池里。
哥哥揉了把脸,想点燃烟。
可颤抖的手指却拿不住火机。
他将指尖的烟丢到地上,口中嗬嗬地大口喘着粗气。
我好久没见到哥哥这般崩溃的样子了。
爸妈死后,还是少年的他将我搂在怀里,擦去我脸上的泪珠:“小雅别哭,哥哥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如今,他双眼无神发灰,揪着头发破碎地反复念着:“小雅,是哥哥对不起你,是哥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