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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卷二74(2 / 2)

“我妈得找个好样的爸爸。”大家都笑了。

“好样是什么样的?”

“就是好的样。”

杉杉的稚嫩语言,大家都理解,再婚绝不能轻率,王大夫是个特别稳重有修养的人,身体微胖,很结实,扎两个小短辫,朴实本分。之琴说:“我看中学有个新来的老师,不知结没结婚,个子挺高,细情不了解。”

“婚姻就是缘分,碰上算,是求不来的。”王大夫说。

几个人聊到很晚才分手。

春耕总算结束了,天越发热了,夏忙又开始了,旱田铲地稻田拔草,杨迈几乎一个工不耽误。

房基打好后,全家人到处收集石头,只要看见适合的石头就搬回来,队里的马车把红砖也拉了回来,这天队长派几个瓦匠来给砌墙,谭木匠用零散工夫,一点点做着门窗,杨松朋扛来了先打好的门框,大家七手八脚先把它立上,然后再砌墙。先用石块砌一米多高,再用砖砌两层,整个外墙一天比一天高,没几天工夫,房子起来了,南北窗框安好了,两个大山也封顶了,整个房架起来了。

闲着没事时,大家都过来看看。檩子和椽子拉来后,几个木匠锯的锯,砍的砍,忙了几天后,大梁及檩子椽子全部上房安好,杨松朋又四处去买苫房草。

过了些日子,天有点长毛了。这天开始阴了,杨松朋怕下大雨,如果不把草苫上,那屋里会特别潮湿。他早上起来,就去队长家说这个事,请求把房草苫上。

“现在夏锄也差不多了,二遍地也铲完了,那就去几个人把草苫上吧!”邱俊舔了一下鼻尖答应了。当天就来十多个人,大家先用秫秸勒好棚顶,然后抹泥,最后上草,整整忙了一天,算是大功告成了,直到此时,杨松朋才算松了一口气。当天就是个阴天,夜里雷鸣电闪,大雨滂沱,全家人都感到幸运,总算赶在了大雨前,把房子盖完了。

这天,日落后,正是黄昏,天闷热,大家都在院子里凉快着,崔大爷摇着扇子,吸着烟袋锅,纪桂兰的老舅丁青有进院了,手里拿着信纸信封,杨迈说:“要写信哪?进屋吧!”

“又来求你啦!”他操着浓重的江苏话说着,“没关系。”杨迈说着起身往屋里走,崔大爷说:“你给他写信,也给我写封回信吧!”

“不成问题崔大爷,我信纸信封全有,你就等着吧!”屋里的灯刷就亮了,杨迈从地桌抽屉里拿出钢笔,又铺上一个大图画本,把丁青有的信纸铺上面。

“把你想说的话说一遍,我再动笔。”她对坐在炕边的丁舅舅说道,崔大爷眯着笑眼也坐到了炕边,杨松朋吃完晚饭,早就在里屋睡着了,丁舅舅大致把要说的话说了一遍,杨迈听懂了一多半,有几个没听懂的词,又问了问,崔大爷直说:“你这狗屁话,谁能听懂,叫你丁傻子就对了。”

丁舅舅长得和姐姐一样,好像全身的肉都长在了脸和颧骨上,两只眼睛像两条小沟,斜吊在臃肿的眼皮里,乍一看上去满脸在肿。杨迈提笔想了想,眨了眨眼,便写了起来。

爹娘:

你们好!

见字如面,儿很是想念你们,不知二老近来身体都怎样?娘的气管炎好些了吗?爹的腰疼病,要吃点药才行,累活少干点吧!侄儿们都还好吗?我一切均好,身体很结实,姐姐家也都挺好,姐姐很是想念你们,在这吃的很饱,不挨饿了,就是冬天太冷,很少吃鱼,想说的话很多,最后祝爹娘身体健康,快乐!

儿:青有

敬上 1968年7月5日

写完后,念给丁舅舅听,又问了有否忘写的,“浩浩,没右了。”

杨迈把旧信封的地址抄写好,把信纸折好,装进信封里,递给了他。

“些些啦!”

“不用谢,不用!”丁舅舅拿着信走了。接着,给崔大爷写,她没问写什么,摊开信纸,直接就写了起来,

涛儿如面:

你的几封来信都收到了,知道你们工作生活都挺好,我和你妈就放心了。自从你们春节走后,很是想念,特别是孙儿圆圆,我们甚是喜欢,平时要注意孩子的安全。你在工作上要努力上进,发挥共产党员的带头作用,把工作干好,为社会主义做贡献。我和你妈一切安好,身体都还结实,不用挂念,小弟也好。

祝你们快乐健康!

父字

1968年7月5日,晚

杨迈代笔。

写完后,杨迈读给崔大爷听,他脖子朝后仰,笑得两个眼睛更小更没了,崔大娘也乐了,“就这个意思,说的挺全呼,挺好挺好,赶紧写信封吧!”

“怪不得丁傻子总让你给写,不让桂兰写,你写的团呼,受听。”崔大娘说。“我姐作文可好了,她可会编了。”杨策躺在炕上说道。

杨家的房子壳盖完了,里边的细活儿杨松朋只能自己干了,队里的劳动不能耽误,只有下工后再忙活。黄泥快用完了,孩子们和爸爸到龙尾山的山根下,一处黄泥坑里去抬,爸爸挑担,几个孩子俩人抬着,一点点一筐筐运回了院子里,忙了几天后,黄泥差不多了,杨松朋首先得把间壁墙砌上。

每晚吃完了饭,孩子们往屋里搬石头砖头,用剪子把稻草一寸寸剪短,和在黄泥里,然后一锹锹撮进屋里,孩子们看着爸爸一层石头,一层泥砌着,全家一直忙到天黑,忙了几天后,间壁墙也砌完了,门框安好后,东西两屋隔开了,离成功越来越近了,全家人都很高兴。

杨迈变得又黑又瘦,杨威不念后,就是在家做饭,有时还和孔菊花做做数学题,语文书上的生字词,她早就会写会念,孔菊花回来写作业,就爱在杨家的地桌上写,她家屋太小,杨威愿意和她同写同算,这毕竟是她的玩伴,虽然非常鄙视她爱偷东西,但在生活中又离不开她,俩人去采菜,摘云豆,放鸭子,总是形影不离。

这一年,杨家没抓猪崽,不养了,可是省了不少心。杨威和菊花在街里的小摊上,买几尺绿塑料条,回来和姐姐扎小辫儿用,各种颜色的塑料条哪都有,女人们都用来绑头发,商店里又出现了新产品,大卷的透明塑料布,大家买来当雨衣用,夏天干活时,叠好放衣兜里,多大的雨也不怕了。

这天吃饭时,爸爸说:“听说六队有磨面机了,要是真有,咱们就不用老推磨了。”

“真的呀!太好了,明天去问问。”

第二天干活时,杨迈问可梅,“有这事吗?”“有,我爸最先知道的,我大哥都磨回来了,磨得可细了,做饽饽就不用推面子啦!”

“太好了!省得老推磨。”杨迈乐得手舞足蹈。

这天是星期天,杨策不上学,正好和杨威俩去磨苞米面,先称重量,然后再倒进一个铁斗里,一推电闸,哗哗声响起,只见玉米粒快速减少,底下长长的面袋已鼓了起来,没几分钟,二十来斤苞米磨完了,铁斗里光溜溜,那人拎起长长的面袋抖了抖,倒进两人撑好的面袋中,付完钱,杨策扛起就往家走,他们从此再也不为推磨发愁了!

又是一天了。早上,天阴沉起来,双头山又戴帽了,大雨要来了,淅淅沥沥的雨点已落了下来,队里休工一天。

杨松朋正好在家砌炕,杨迈和杨威帮爸爸搬砖搬石头,杨松朋和好了黄泥开始砌。杨迈撮泥,杨威递小石头小石板,这时姚大爷姚继文来了,雨天无聊,他就到这看热闹来了,他戴个草帽,站在边上看爸爸干活。

说起姚继文,孩子们非常熟悉,他也是个五类分子,他精通日文,曾在日本留过学,当过翻译,算盘打得特别好,原来是工厂的会计,大伙都管他叫姚算盘,生产队年末算账,非他不可。

姚大爷个子高高,四方大脸,从未见他长过胡子,他见识可多了,讲起话来很幽默,平时没事闲着时,爸爸总去他家和他唠嗑,今天姚大爷来,没说几句话,便开始皱起了眉头。

“你说咱这孩子,一点不听话,这对象就算搞上了,怎劝不行,迷上了。”“俗话不说吗,女大不由娘,儿大不由爷,这不是劝的事。”杨松朋说。

“我说啥也得搅黄!”

“这事恐怕由不得你呀!”

这时,队长邱俊和郝胜有也来了,队长说:“砌上啦,得留活洞,你留的少,烟串得就少,炕热得就差,你这洞还得多点,稍稍宽点,太窄了,几天就堵了,没用。”“啊?这我还真不太懂。”

邱俊说完,又问郝胜有:“吃药见强没?”

“没觉得好哪去,吃饭还是没味不香。”

“要不看看中医?”杨松朋说。

“中医也去了,没什么办法,拿了几付中药,现在天天就吃这个药呢。”

“我说是不是你老爱吃乌米吃的,那玩意黢黑黢黑的,吃到肚里是不是有毒呢?”邱俊说。

“谁知道呢?也许吧!”郝胜有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你想吃啥就吃啥吧,别舍不得了。”姚大爷说。外面的雨时大时小,新房子里可是热闹,时不时就来几个人,闲看闲唠。

每天晚上下工回来,杨松朋就和孩子们忙乎这个房子,南炕砌完了,还得在北面砌个一米来宽的小窄炕。黄泥不够了,全家还得去山根下的黄泥坑去挑,然后就往屋里搬砖搬石头,爸爸继续砌炕。

这天邱可成抱着两岁的儿子也来了,进屋就说:“挺快呀,几天功夫小炕也砌完了。”

“完事了,就差打井和灶台了,你什么时候开工?”

“明天要不下雨,我就挖地基,我哥我弟都来干,咱家还有带车子,弄黄泥也快。”

“那是啊,人手多,还有车,说盖就起来了。”

“以后咱们就成邻居了。”

“是啊,这都是想不到的事。”

天已黑了,屋里什么也看不见了,全家收工,孩子们洗完了手脚和爸爸回家,外面很黑,没有一丝月光,满天乌云,又闷又热。

第二天午后,全队社员,都拿着镰刀去龙以巴沟割烟地的草,干了没几个来回,大雨点子落了下来,大家纷纷打开塑料布,蒙在头上往山下跑,雨越下越大,雷声滚过天空,闪电一个接一个,有时“咔嚓!”一声巨响,简直要把大地震裂,狂风夹着大雨,使人喘不过气来,山上干活的人纷纷涌向沟外,傍晚时分,这场暴风雨总算过去了。

崔大爷很晚才回来,带来一个惊天的新闻:奇宁街里的一对母女,去龙以巴沟摘菜,回来时,走在一块豆地的小道上,可能是风雨大作,不小心踩在了折断的电线上。大雨过后,当家的去接她们,结果在小道上,见娘俩倒地全死了,他哈腰想去扶,看见一根电线在身下压着,他觉得不对劲,不能碰,就回来喊人,派出所和电工都去了,大家仔细一看,弄明白了,是电线把人过死的,不是雷击死的,是妈妈先死的,女儿去救妈妈也死了。惨哪,太吓人了,这电是个危险东西,如果这男的要是碰一碰也没命了。“太惊人啦!”三家人听着崔大爷的讲述,都惊讶的裂着嘴,瞪大了眼睛。

又是一天晚上,爸爸去鲜队把金明西请来,商量打土井的事。金明西根据江大娘家土井的深度,这个水位也在一米五之内,买五个小土缸足够了,商议好之后,爸爸第二天就把缸拉回来了。

把灶台的位置确定好之后,便开始挖井,一锹锹的沙子扔出井口,一会儿功夫地上便冒出个沙堆。第三天,金明西用小铁锤把缸底都砸漏,再用小细锯条割去缸齿,杨松朋挖到一米深的时候,脚底已经出水,又扔出几锹沙子,水已出来了,他让杨松朋上来,然后穿着靴子自己下去,连续又扔出几锹沙子,水出的更多了,“行了,这个水量足够了,不用再深了。”

他递出铁锹,杨松朋把土缸递给他,只见他轻轻慢慢的把缸下到井底,孩子们把准备好的小鹅卵石用土篮抬过来,他拎起这些小石头,慢慢的撒到井底和缸的四周,然后接过第二个缸,扣在第一个缸的底上,如此扣到第五个时已露出地面一尺多了,“行,填上吧!”

杨松朋把沙子又填回到缸四周,金明西站在井底,双手始终扶着叠起的缸管,双脚边踩沙子,直到添满四周空隙,他也就出来了,孩子们拿来在铁社订做的小细圆筒,桶底上有个方形小孔,用胶皮钉好,桶把上拴个长绳,只见金明西拎起小桶,慢慢吊进井里,稍停一会儿,两手交替往上拔,沉甸甸的一桶水便拎出了井口,顺便倒进了水缸里。

“成了成了!”“太好了,成功啦!”大家全乐啦!几个孩子看爸爸也拎出了一桶水,便争先恐后地也试着提水,原来当水桶落到水面后,桶底的胶皮被水冲起来,水很快就灌满了全桶,原来这是个物理知识,它和漏船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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