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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卷二77(2 / 2)

“我怎么睡在这了?”

随着话音,她慢慢地坐了起来,几个儿女一下子扑了过去,“妈!你又活过来了,你活了!”

“我怎么地啦?”

“妈,你已经死三天了,明早就要出殡了,没想到你又活过来了,太吓人啦!你是又活了吗?”

“我一直做梦来的,这不好好地吗!”说着,她扭了一下身子要下地,孩子们扶着她站了起来。

“我可饿了,想吃点饭。”

“妈,你是真活了,我给你弄饭去!”二女儿乐了,孩子们全乐啦!他们叫醒所有的家里人,大家全都惊讶不止,围住了老太太看。真是老天保佑,死人又活了!

天亮后,没有出殡的哭声,马车也没来,丧事变喜事,高家的门坎几乎要踩断了。老太太命令儿子必须把挖好的坟坑填平,以去晦气。

大家听完后,全唏嘘不止,这老太太命真大,能活一百岁呀!

天越发热了,一晃就五月中下旬了,旱田地几乎都播种完毕,满山遍野的小苗嫩绿一片。翻完后的稻田地泡上水,每到晚上蛙声一片,“呱呱呱...呱......”此起彼复,远听似合唱,近听还有独唱,忽而强烈,忽而渐停,仿佛是田野中的交响乐,持续至午夜。

插秧的季节到了,全体社员全力以赴,奔赴水田。今年试行新的插秧法,就是起苗时连土一块用板锹撮起,这样的秧苗栽上后直接就活了,女劳力是插秧的主力,这是一年中最累的活儿。早上赤脚下去脚底是拔凉拔凉的,太阳升起后,水温才渐渐暖和,下乡青年们都是第一次插秧,双脚伸进稀泥中,东倒西歪有点站不稳,再怎么苦,活儿得干,渐渐也就适应了。俗话说得好:有享不了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队长不断指导他们,并做示范:拿起一片苗,撕下四五根,粘泥上即可,不要插太深。

几天下来,连滚带爬,总算熟练了。这天下午,头顶烈日,水温暖呼呼的,地里一派繁忙,挑苗的颤悠悠的扶着担子踩在湿滑的池埂上,哪方一喊没苗了,运苗的马上扔过来一大片,一筐一筐拎过来,正在这时,崔丽娜大叫一声,“哎呀妈呀!这是什么呀?好疼!”

说着,她拔出右腿,扭头去抓腿上的东西,“蚂蝗!蚂蝗!”别人还没拔出腿来,她已坐在泥里,“太吓人啦,揪不掉!”

别人把她拽了起来,整个腰下全是稀泥,裤子全湿了,等她站稳后,边上的姚慧使劲为她拍打几下,那条蚂蝗才掉了下去,她往前挪了几步,生怕那只蚂蝗继续咬她。

别人告诉她,“你不用怕,死不了,这种虫子水田里多了,咬不死,没大事。”大家看着她眼里闪着泪花,也就不说什么了。水田地里的活儿就是泥水一身的劳动,想吃大米就得付出如此辛苦的劳动。昨天青年丁卫国挑苗时,一不小心从埂子上呲溜到水里,整个后身全是泥和水,起来后照样往前挑,大伙都这么干。

极目远望各个生产队都在插秧,劳动大军都泡在水田里,七队的水田地和鲜队的水田地都挨着,中间只隔一条宽宽的土埂。邱队长站在埂子上,用手遮住双眼,看着歪西的太阳,“还能干一大气,现在歇一会儿。”说着,他又大声喊了几句,招手示意歇气,大家便纷纷来在埂子上坐下。

七队的刚一上岸,鲜队的也休息了,两队社员背靠背,坐在埂子上,杨迈把把蛋安大婶还有青年甄丽坐在一堆,这时鲜队的两个下乡青年也迈上了土埂,其中一个小子从兜里掏出一只小青蛙,用手捏着两腿,另一位手中拿几棵苗,两人蹲在埂子上干起了勾当。

原来他们把一只大蚂蝗放在青蛙的肚皮上,眼看着蚂蟥的头紧紧地贴在了肚皮上,不一会儿,整个头钻进了肚皮中,青蛙不停地叫着,“呱!呱!呱......”

“你俩也太坏了,那多疼啊!”安大婶儿大声地叫起来“这小青年怎么干这事呢?”

“这也太残忍了吧,快拽出来吧!青蛙对人有好处。”大伙七嘴八舌地怒斥着他俩。

“你们不知道,我们是在做实验呢,他爸是外科大夫,总做动物实验,咱们也试试。”

“让蚂蝗咬肚皮能试验出什么来!”安大婶儿质问。

“蚂蝗能吸血,它能治血肿病,这是书上说的。”

“那蛤蟆的肚皮也没肿,那不得活活咬死!这些小孩们!”安大婶儿不高兴地瞟了他们一眼,几个女孩都不忍心地看下去。

歇够了,继续干。两队的社员纷纷迈进池水中,杨迈一边插苗心里还想着那只可怜的小青蛙,是活着呢,还是疼死了?那条埂子上早就没了人影。

自从桦树岭新医院建成后,之琴就号召孕妇尽量到医院来生孩子,即卫生又安全。由于临产的不确定性和交通的不便利,绝大多数妇女还是习惯在家生孩子,但在本镇和周围的三里五村,有的也愿意到医院来生。田明丽不仅学习接生,还到县里经过培训成了大队的一名赤脚医生,周大夫只要一有机会就把她带上学习接生。

这天,朝鲜队的一位社员在割稻子时,左脚一滑,伸向了前边,正好右手的镰刀刚落下,瞬间把左小腿割伤了,当时血流如注,有人脱下衬衣,绑在了腿上帮助止血,稻地离医院有四五里地远,又没有车,患者只好走去医院。

两个年轻人陪他来到了医院,大夫一看鞋壳里全是血,立即清创验血,患者脸色煞白,进入手术室后,马上注射破伤风疫苗,整个伤口又深又长,小腿骨已露出,焦文乐仔细一检查,一根大动脉被划断,多根血管都断裂,血一直在流,真是严重的刀伤。几位大夫和护士,立即在手术室忙起来,焦文乐为他做血管吻合术,四个多小时后,伤口缝合才结束,此时病人血压很低,失血过多,当即决定得输点血,可是到哪找血源呢?

之琴听说后,立即要求输自己的血,因为自己是o型血,万能输血者,其他同志也主动去争取,最后是之琴和范洪生两人与其交叉成功,当即每人给他输了200毫升的血,患者才逐渐好转。

鲜队的金秀已快九个月了,之琴让她十天左右来医院查胎位,去了两次后,她就不去了。之琴一看记录,还有半月就要生了,儿头的大小对她至关重要,所以晚上下班后她直接去了金秀家。

原来她脚扎破后有点化脓了,赤脚医已上了药,但走路有些疼,就没去医院。之琴一再嘱咐临产前特别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千万别出意外。没想到周大夫能亲自到家来检查,儿头已经很大了,再过十几天就要临产,一旦临产就走不了啦,所以之琴要密切注意胎儿情况,一旦入盆就得提前去县,不可耽误。并询问了婴儿的衣被准备情况,陪护人员是谁,钱款准备怎样,之后,金秀和婆婆送走了周大夫。

每隔两天之琴就去一次金家,这天查完后告诉她,“明天必须得去县了,一天也不能耽误了,说生就生了。”金秀又高兴又害怕。第二天早上,之琴写好了转诊单送去,“扁平骨盆,建议剖腹”。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申红芳起来后感觉肚子疼,吃完饭后就去了医院,婆婆和小姑都陪着。“这回你可要生啦!”之琴查完后,让她在住院部待产,明丽给她做了各项检查,均正常。上午阵痛不频,如果这样,生得更慢了,还是多活动活动,多走走生得会快些。婆婆拿来了饭菜,也煮好了鸡蛋,不想吃饭也得吃,在大家的劝说下,她总算吃了几口。

午饭之后,阵痛频繁,宫口在加大,直至开全,之琴让明丽接产,从手的消毒开始,每一步都详细指导她,儿头出来后,明丽一步步操作,怎样憋气,怎样使劲,剪脐带,怎样包扎端面,等待胎盘及检查是否完整,有否撕裂伤,随着婴儿的啼哭,明丽一步步操作的很好,小女婴只有4斤重,产妇一切顺利。

第一次接生的明丽很高兴,此时的她深深地感到,这是一个责任性极强的工作,不能有丝毫的马忽!自己终于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能帮助别人解除痛苦的人,这个技术看来没白学,她从心里非常感激周大夫对她的培养。之琴连连夸她做的很好,以后就是这样的工作,不仅要胆大,还要心细,更要关心体贴患者的健康和心理,这是一个医务工作者最起码的道德。

眼看天就要上冻了,场打完后,谢家老少总算把地基打完了。学木匠的老二,在外屋支个长板凳,有空就学着砍木框,刮板子,刨方子,开始做起门窗来。

天说冷就冷了,十二月末,已是数九寒天了。这天晚上王敏芳值夜班,老中医孙百千和护士朴顺花同班,一个胃疼的患者刚处理完,又进来一位,他摘下棉帽子坐了下来。

王敏芳定神一看,竟是贾老师,“你怎么地了?”

“我感冒好几天了,以为过几天能好呢,可今天感觉严重了,我浑身特别难受,浑身疼,有点站不住,特别冷。”

王敏芳仔细看他,两眼发红,无精打采的,赶紧甩好了体温计递过去,“肯定是重感冒了,看看体温。”等她抽出一看,“哎呀,都39度5啦,高烧,先做个青霉素试敏吧。”

贾宏信拿着单子刚一转身站起,随后就倒地上了,“我一点劲也没有了。”王敏芳立刻起身去扶他,他勉勉强强站起。

“这样吧,你躺在检查床上,我去找护士。”说着贾老师一头扎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皮都睁不开了。很快,朴顺花拿着药和托盘来了,两人拽着胳膊给他扎了青霉素试敏。

20分钟后,一看青霉素过敏,只好扎别的了。孙百千过来扶他来到住院处病床躺下,屋里还有一位阑尾炎术后患者。朴顺花给他扎上滴流,又注射一支安乃近,这时王敏芳端来一杯水,让他吃片去痛片,此时的贾老师已经精疲力竭了,“我从来也不这样!”

“没关系,我扶你!”说着,王敏芳搂着他的后背,慢慢扶起了他,先把药片送进他的口中,接着水杯贴在了唇边,他喝了口水,咽下了药片,又喝了一口,这才又躺下,闭上了双眼,“谢谢,谢谢!”不一会儿,王敏芳拿来一床棉被给他盖上了,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不知啥时又睡过去了。

等他醒来后,浑身不那么疼了,感觉轻松多了,头也不那么沉了,清醒多了,定神一看,脚边坐着妈妈,“妈,这是在哪儿,我感觉好多了!”

“你可醒了,大夫说你是重感冒,烧的有点糊涂了,你一直在睡觉,现在已是半夜12点多了,我去找大夫。”

随后王敏芳就来了,“这回醒了,好些了吧?”

“好多了,浑身不那么难受了。”

“你得连扎三天滴流才能好。”

“那太谢谢你了,咱们就回去啦!”

说着,贾老师戴好棉帽子和母亲一块儿出了医院。天寒地冻,伸手不见五指,但贾老师的心里却是热乎乎的。

眨眼间又是春暖花开了。春耕大忙之后,谢家开始一点点盖这个新房,爷几个总是在晚饭后和上泥,搬石头,递砖,谢永纯拿着拖板和泥抹子,一块块摆着石块,每天忙到天黑,总能砌个一层半层的,二弟永刚学木匠手艺也快二年了,最开始学做小板凳,烟叶盒子,帮人拢棺材,虽是个大眼木匠,但做个窗户门还算勉强吧,整个一冬天,他把两间房的窗户和门都做好了。

贺梅妈每次推水面子,总给谢家也推一盆,让大家都改善改善,这样的面贴出的饼子特别好吃。过了阴历四月十八开始下大酱了,贺梅妈两家忙活,攥酱打耙,盖酱帽,白天两家人都上班上学了,家里只剩她和两个最小的女儿,洗衣做饭,鸡鸭鹅,菜地园田地,里外全是活,还要照料谢家六口的吃穿用。

谢永纯母亲去世后,谢家的生活就乱套了,爷几个下工回来后,手忙脚乱地弄好了饭,狼吞虎咽地填饱了肚子。贺梅常和妹妹们到谢家串门,经常看到饭桌上洗了一大盆小葱小白菜,每人拿着饽饽咬一口小葱,蘸着咸盐水就着饽饽咽下去,“没有酱呀?”

“不会弄呀,也没功夫!”

贺梅回家和妈妈说起这些,“要不以后咱帮他们也下点酱吧!”

“那到行,不费什么劲。”从那以后,不论是拆洗棉衣还是下大酱,贺家母女伸出热情之手,使谢家父子非常感激。谢梦驹深知自己的身份,他不能有丝毫的非分之想。贺梅妈只从丈夫去世后,生活的靠山没了,多亏贺梅渐渐长大,挑起家庭生活的担子,不论大事小情家里家外,她很有主见,敢说话敢担当,是家里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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