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亲自叫他们失望的,因为谭素颖你心有愧疚,你无颜面对,远离了他。”
“还有商相……他……”
“你疑心为了权利靠近你,因为他的劝告感到提防,心有不耐,他早已乞骸骨了。”
恍然惊觉,他好像一直都没能逃出过褚慈的掌心,四肢缠上了傀儡丝,任由褚慈摆布。
他孤家寡人,他一败涂地。
“啊啊啊啊啊!”
姬雍彻底崩溃了,朝叶慈扑来:“你是故意的!褚慈!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的!”
确实,云家和商相就是姬雍原世界线里最大的助力,是他自己远离所有的。
“长新宫也是,太子之位也是,就连帝位也是!”他手握长剑,就要突破守卫们砍到叶慈身上。
“小心!”戚元楚再也忍不住了,提着裙角就跑出来。
叶慈后退两步,反应比身旁侍卫还快,随手抽出侍卫腰间的长剑。
握着剑柄的手腕一转,巧劲一别就把姬雍的剑打落。
“铛啷啷——”
铿锵有力的声音砸在地上响彻这方安静天地,与此同时还有姬雍崩溃的喊声。
“啊啊啊啊啊啊!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看我起高楼,故意推我下悬崖!”
“为此你忍了大半年,你当真是好心计!好耐性啊!!!”
抬手再一挥,一顶,那个被拦着的男人头顶的发冠被打落,象征着皇帝独有而尊贵的发冠摔落在地。
使他鬓发散乱,状似疯人。
叶慈一剑挑了皇帝的冠冕,比什么都轻易。
杀人不过头点地,挑落发冠比杀了姬雍还要屈辱,牙关咬的咯咯作响。
“你很愤怒?你想杀了我?想和我同归于尽拉一个人垫背?不会的陛下,我不会杀你的。”
“你——”姬雍猝然抬头,双目红的滴血,心里估计在想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你是不是忘记了,没有我的扶持哪有今日的你?我如何待你,你又是如何待我的?”
这一句发问,叫姬雍恍然一瞬,眼神像是透过眼前的人落到了谁的身上。
“君上无德,屡屡犯禁,昭帝尸骨未寒便再起宫祸,如今意图弑母,性顽劣,器难琢,不堪为君!”
叶慈的声音掩盖了所有,响彻暗夜:“又突发脑疾,更难以担当大位。孤为北周太后承昭帝之托,有昌盛北周之责,当择明君任之,才不枉昭帝之托!”
“着人将废帝姬雍迁出临华宫,脱下一应服制,换上庶人衣裳,迁居锁秋楼,非诏不得出!”
“但昭帝心怀仁善,孤当为昭帝积福,不应赶尽杀绝,姬庶人便按皇子份例供应,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