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会,发现叶慈还真不搭理他们,更关心几位大臣究竟什么时候到,亟待宣读遗诏。
皇帝走得突然,又不是很突然,还被有心之人提前发丧,消息已经传遍整个盛城,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动乱。
以防有人浑水摸鱼,叶慈对小太监吩咐几句,让他出去找长阳王府。
至于这几个宗亲……来都来了,扣下比放出去更加安心,就都留下守丧,全都不许走。
“严尚宫何在?”
面容稚嫩的小侍女答道:“尚宫大人在内室守候。”
“你去请她出来,说我有事找她。”
皇帝驾崩后失去主心骨的侍女利索爬起,提着裙快步迈入。
见人出来了,叶慈问:“陛下有没有交代过我能盛城禁军做主?”
严尚宫想了想,点头:“有,只不过……”
“有就行。”叶慈严肃道:“事出突然,大臣们正在路上,我来不及奉旨行事,事后若殿下怪罪我也受着。”
“你是想……”严尚宫意识到她想干嘛,追前几步。
其他人脑子比严尚宫快,嘴也比她快。
“叶慈你什么意思?使唤起宫里人起来了?”
“你这是染指宫闱,意图谋反啊!”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实乃拥兵自重!”
他们都知道语言伤害对叶慈来说毛毛雨都不是,天下读书人的笔可不是,晋安郡主行事张扬,不少人对她颇有微词。
若是稍一运作,哪怕是钢筋铁骨的将军都能被笔杆子逼死,遗臭万年。
若她还顾着名声,那边不得不让步。
就是没想到晋安郡主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让他们尽情折腾去,什么叫一力降十会,这就是了。
叶慈路过他们,锐利的双眼一扫:“若几位王爷的嘴不想要,我可以代劳为诸位堵上。”
晋安郡主的脾性跟她长相一样烈,说得出做得到。
全都不吱声了,都成了锯嘴葫芦,气的直哆嗦。
就看着叶慈大步出门,朗声喊来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魏长舒何在?”
“末将在此!”一身银甲的魏长舒越众而出,单膝跪地。
原主刚从西境回来的那年,因为某些原因曾经被陆昭暂时任命过一段时间的禁军统领,但也只是暂时,很快就做回她的晋安郡主。
现在禁军统领还是她当时的下属,还是比较听话的。
老大臣们提着衣袍赶到养心殿的时候,叶慈正在有条不紊地安排守卫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