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明昨天累得不轻，今天又被迫早起，从教室就开始打哈欠，一直打到操场上，困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祝朗悄悄和别人换了位置，递过来一颗薄荷糖：“你昨天干什么去了困成这样？”
叶初明恹恹地把糖送进嘴里，双目无神：“为民除害。”
话音刚落，一旁的萧少阳也打了个余韵悠长的哈欠。
祝朗顿了顿，给他也递过去一颗薄荷糖。
萧少阳礼貌道谢，侧过身来拿糖，露出了领口下锁骨处的一道红痕。
祝朗骤然瞪大眼睛，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来回飘，悄悄凑到叶初明跟前：“你们……”
“什么？”叶初明全无察觉，还在走神。
祝朗有点担心地看着他：“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叶初明满脸迷惑：“什么进展？”
祝朗用眼神示意他往那边看。
叶初明转头一看，萧少阳困得半死不活，坐姿也没有平时那么板正，领口有点歪斜，从他们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锁骨上的红印子，位置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十分暧昧。
看到这一幕，祝朗的表情更复杂了，比考试做压轴大题的时候还复杂。
叶初明和祝朗对视，隐约从他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些不太妙的联想。
“……”他说，“无论你现在想到了什么，都想错了。”
祝朗无辜道：“我什么都没想。”
这话倒显得叶初明思想龌龊似的。
叶初明沉默了一下，渣男经典语录脱口而出：“你听我解释。那是我打的……”
听完解释，祝朗也沉默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他也没少打我。”叶初明说，“你看起来有点失望？”
祝朗温柔道：“你看错了，校长还没讲完，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校长正在主席台上进行运动会开幕式的讲话，讲话内容一共有三大要点，每一大点又要分成三个小点来具体阐述，他用半个小时终于讲完了第一大点的前两个小点，成功增加了全体同学的犯困率。
叶初明和萧少阳已经闭上眼睛去听周公开会了，完全不知道后面的某些同学发散出了什么样的奇思妙想。
“不对劲，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让我康康。”
“昨天那两个先后在一小时内请假离开，今天又都困成狗，这还不叫不对劲？”
“我靠，我看到萧阳锁骨上的印子了！”
“那印子太大了吧？究竟得用多大的力才能吸成那样？”
“他们俩？你疯了吧？不打架就不错了还……，简直是恐怖片。”
“恐怖片倒不至于，细看还是挺般配的，那天萧阳不是还帮叶小明赶走瑞驰来着？”
“不是恐怖片也至少是个武打片，萧阳那是保护自己班同学，换个人也一样吧。”
“别说了，乐乐来了。”
校长讲完还有教师代表和学生代表讲话，到了上午快十点的时候，根本就没人听讲的开幕式发言总算结束了。
按照学校安排，赛前各班要排队进场，轮流到主席台前去展示“青春活力的风采”。
叶初明脸上还有支着下巴打瞌睡留下的印子，精神倒是恢复不少，还有心思评价其他人：“瑞驰这两天不好过吧？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嚯，赵茂把黄毛染黑了，被制裁了？”
祝朗不太明白他对瑞驰的关注，“你管他们干什么？看着不烦吗？”
“……因为我这个人小肚鸡肠，记仇。”叶初明心道还不是为了你，谁知道你上辈子的前夫哥会整什么幺蛾子出来，不得不防啊。
他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发现萧少阳不在，刚要问祝朗知不知道那家伙去哪儿了，就听见头顶大喇叭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解说。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
叶初明：……
他已经能想象到二狗会有什么令人窒息的操作了。
祝朗发现他表情有点奇怪，关心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叶初明说，“只是惊讶于左护法辽阔的业务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