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瑶听到这消息,也不由咯哒一声。
因为她的重生,有些事似乎同前世不太一样了。
比方说,这位孙伯父,前世可就是他投靠不成,反咬一口,父亲才会死无葬生之地,如今漕运司督死了,他倒是消失了,也不知背后是何人所为。
不过,依照常理来看,卫家的嫌疑最大。
“外祖父,若是孙伯父消失了,那半夏姐姐一家,岂不是也是危险中?”
同这位孙都察使,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可半夏姐姐不一样,她从未沾染过分毫漕运司的事情,在凤家落难之际还曾出手相帮于她,这份恩情她记着,自然也会担忧她的安全。
“既然孙家牵涉其中,那么在孙都察使被找到之前,孙家暂时还算安全,只不过盯梢的人不会少,你上回说过,他手里有漕运司贪污的账簿,他的消失与此事定脱不了干系。如此,与其想办法找人,不如盯死了卫家,他们肯定比我们还要着急找到此人!”
许阁老点头,对白相的话颇为赞同。
“此事,我来办。”
许阁老开口,倒是没点破与定王这层关系,如今朝中上下知晓定王秘密的只他和白相爷,众人都还觉得定王如今体弱多病,不久于人世了呢。
因此多一人知晓他的事也就多一分危险,还是闭口不言的好。
白相对着他轻轻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边,书房里还是一副殚精竭虑之态,定王府中却已是风声鹤唳的战备之姿。
“狄戎的都克大汗暴病而亡,新上位的可达王子本就是好战之人,如今在草原上四处掠夺,扩充疆土,属下离开西北之前,狄戎已经快一统草原了。”
来人乃是定王军安排在西北的探子,快马加鞭的赶着回来报信,但距他离开西北也过去了半个月。
如今,想必那狄戎大军怕是已经统一了草原的诸多部落,下一步就是要剑指大晋西北。
“哼,可达王子不过是个有勇无谋之人,他背后的军师才是个难对付的。”
萧庭意曾在南越一战中被他设计埋伏过,就连被暗算一事也离不开他的算计。
可以说,那位军师与整个定王府,乃至定王军都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他倒是跑得快,当年王爷力挫南越之后,听闻南越国主震怒精卫兵甲损失惨重,执意要拿他来祭旗,没想到竟然被他给逃脱了。十年间消声觅迹,连我们都没查出来下落,如今倒是在狄戎大军中出现了,简直是找死!”
杨照对他恨之入骨,当年他的算计害得王爷差点命丧西南,若非寿伯救治的及时,只怕王爷如今的骸骨都被黄土给啃噬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