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元叹气,道:“大人啊,您今日离职,我能不回来送送您吗?对了,我还给您备了离职礼。”
“你似乎很高兴?”周霖微微挑眉,接过靳元双手呈上的礼,将花里胡哨的包装去掉,露出一枚瓷白陶埙。
“咳咳。”靳元没有回答,而是正经地说,“听闻大人颇善乐理,喜欢小巧的乐器,这不回程途中瞧见了,就买来送给大人。”
“嗯,多谢。你如此好意,我便吹一曲作辞别回赠罢。”说着,周霖将陶埙置于唇边。
靳元脸色大变,忙挥手拒绝,顺便脚底抹油赶紧溜。
“大人,晚上迎君酒楼给您辞行,别不来哦~”
周霖微微摇头,眸中闪过无奈的笑意,她将陶埙收好,刚走出大理寺,即迎面撞见拉拉扯扯的蒋攸与关艟。
“少卿,收敛一些。”周霖路过她们时稍作提醒,毕竟大理寺门前且算是庄严之地,不好调情。
蒋攸闻言很是尴尬,屈指敲了下关艟的额头,尚未来得及回周霖的话,但闻一声夸张的“哎呦”,打眼一瞧,关怂怂又在装可怜,哭唧唧的样子真让人想欺负,不如今夜让怂怂躺着好了。
并没有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的关艟仍在撒娇求亲亲,结果亲亲没讨到,反倒被挠了痒痒,笑得眼泪都甩了出来。
等她们胡闹够了,周霖早已离开。蒋攸微叹,到了是在进大理寺的门前亲了关艟一下,毕竟怂怂明日会腰酸起不来,现在还是顺着她一些为好。
见自家媳妇一脸笑眯眯,关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要糟,于是瞬间恢复正经,道:“下值我来找你,记得别和姓郭的和姓靳的离太近,不然我醋了,你就等着瞧吧。”
“知道啦,小醋精。”蒋攸笑着捏了捏关艟的鼻子,真不知她家怂怂要防备郭牧与靳元到什么时候,他们好惨哦,尤其是靳寺正。
不过蒋攸就喜欢酸酸的怂怂,是以时不时便会把关艟往醋坛里放一放,怎叫一个坏,奈何关艟就喜欢她家坏坏的媳妇。
*
到了皇宫,周霖轻车熟路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彼时刚下朝不久,主道上的大臣与百姓不少,周霖不想在寒暄上耽搁功夫,遂躲着人走,确实未碰到人,不过无意间听到了一些话。
“韩左相,我可以邀你一同用膳吗?”
“商姑娘,我无意于情爱,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不求能与姐姐结为连理,只想陪伴姐姐身边也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