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平忍不住摇头:“怎么有些傻呢。”
“不是傻,是吃亏,”裴夏脸埋在成平颈窝里,眼泪故意都蹭在她公袍上:“一份红烧肉就被你收买,还是别人特意给你带的,我吃亏吃大发了!你得赔给我。”
成平笑了:“赔,都赔给你。”
至于为何不刨根问底弄清楚究竟何时见过裴夏,又是如何帮过裴夏,以至于她如今要如此不辞辛苦待在缉安司,并且“处心积虑”接近自己,成平觉得没有必要多问。
之前是没有资格——她对裴夏没有那个意思,没有资格去打扰一个姑娘的爱慕思量,至于以后,以后更不用了。
成平不会说那些肉麻动听的话,但她会对裴夏好的,只要裴夏愿意接受。
“改天一起去看看宅子吧,”成平说:“得有个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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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时候曾有人对成平说,挣钱是为了更好地生活,可成平没有生活,只有公务,以至于虽从来没有放弃过能多挣钱的机会,实际上却没怎么真正上心过挣钱。
成平没有鸿鹄之志,更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发过读书当官光宗耀祖的宏愿,成平是个务实的人,她打小的愿望,不过就是长大后能凭本事给自己挣口饭吃。
在公府当差,虽干的刀尖上舔血营生,但吃住由公府包管,甚至连一年四季衣物用度都有公府提供,成平愿望得以实现,日日过得心满意足,待某天需要用钱时,成平翻出钱庄给的存条,一张张数数清楚后。
不得了,自己好像……是个挺有钱的人。
成平对面:
看着面前整整一千两白银和八十两黄金的存条,以及一张盖着公府红戳还落着自己名字的房契,裴夏不知道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能算是不辜负面前人那腔子里一颗如此赤诚的心。
生平没见过这么多钱的裴夏喝一大口水让自己冷静,指着房契上自己的名字再三向成平确认道:“你这样把家底都抖落出来,不怕其实这是一场骗局?我把你骗得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