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塔纳托斯被这句补充弄得有点无奈。
“这很危险。”
他不得不对修普诺斯强调，拉住他的手，仔细检查了一圈，“宙斯非常强大。”
“……但是小塔你的神格不是还没有全部完整吗，现在也没有关系……吧。”
修普诺斯声音渐弱，略带心亏地避开了那双银瞳的注视，“而且我也没有落到太多下风。”
他的力量对诸神是有效的，神也会陷入沉眠。
“再说，我知道了他的一部分力量，回来也可以告诉你啊——”
他狡辩，“了解对手的手段，还有实力，才能更好地战胜对手，对吧？”
塔纳托斯静静盯着他，指出：“你原本并不打算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恰好看见，你只会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除非由母亲提起来。”
“怎么会。”
修普诺斯眨眨眼，“我又没有吃亏，还把西西弗斯带回来了。”
只是他当时的样子，看上去相当地狼狈而已。
“我本来是打算先和你一起去见母亲，等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你。”
“走吧，去见母亲……说起来，小塔好像还没有告诉我这次怎么这么快从塔尔塔洛斯回来。”
他漫不经心地踢开脚下的一块石子，“之前你过去那边，至少要待好几个下午。”
修普诺斯口中“之前”，是指少年这次去大地上之前，而不是更久远的，他到现在依旧不太情愿接受的某个事实，及围绕那个事实发生的事。
“塔尔塔洛斯老师接下来会沉睡一段时间，就让我回来了。”塔纳托斯跟上他的脚步，“拜访完母亲之后，我应该会留在她那里。”
之所以用应该，而不是肯定地说自己会留在倪克斯的宫殿 ，是因为他总是会想起来之前的谈话，还有那双眼睛里流淌的伤心。
“那我也留下好了，母亲肯定不会介意我们打扰的。”
修普诺斯想也未想，“要是她不同意我也和你一起留下来，我就悄悄……”
“悄悄什么？”
“悄悄变成什么能被你带着的东西。”沉吟一声，他认真道：“比如你之前那个没有任何作用的伴生神器。”
“母亲肯定不会发现的。”
“也可能她现在就在听我们讲话。”塔纳托斯轻轻。
刚刚，修普诺斯提起系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可那丝灵光消失得太快。
竭尽全力，塔纳托斯也只是堪堪抓住了它的尾巴。
——也许在地上感知到的，类似系统的气息不是他的错觉。
“反正我要留下。”修普诺斯才不管倪克斯是不是在注视他们，“我们都好久没有很长时间待在一起过了。”
有时候他也会想，要是当时再坚持、固执上那么一点，拒不听从母亲的劝告，也不考虑塔纳托斯，他最心爱的双生的心情，一意孤行，是不是他们就会如同初始时那般紧密，不分彼此。
塔纳托斯也不必像现在这样来回奔波，提升力量，不仅仅要考虑自己的问题，还要为了其他存在去做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