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日,那女子又来了。
“姑娘,您便如此执着吗?”随从问她。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来这里转转。”女子神色不似往前张扬,反而面目迷惑,神情清软忧郁。
这日她穿了一身淡黄衣衫,梳着精致清新的发式,配了些简单饰品,比之上次的张扬华贵,更为温软可人。
“姑娘,您难道不开心吗?”随从见她对一向喜欢的骑马一事都心思恹恹,好奇问道。
“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女子神色出离,呆着一张脸说道。
“算了,我今日不想骑马。”她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也不寻思骑马的事。
“你看,我又不骑马,姨母她们也不会说我了,你放心了吧?”她自顾自百无聊赖看着远处说道。
“姑娘,那我们来马场做什么?”随从问道。
“想来便来,来这里一定要骑马吗?”女子拿着手中马鞭,在面前地上随意划来划去,如此说着。
“那姑娘,我们就这样坐着?”随从又问,她看了看四周,不知如何是好。
“坐着便是坐着,还能做什么。”女子今日说话,每一句都让人听不懂。
她不时托腮静坐,不时抬起头望望远处又沮丧的低下头去,继续抱着膝盖发呆闲坐。
不知不觉,过去好一阵子,随从见日头逐渐毒辣,开口提醒:“姑娘,不如我们回去找个酒楼坐坐?”
“不去,我就想在这里坐着。”女子单手托腮,头也不回,怔怔发呆。
她面上神情时而柔情,时而忧郁,时而沮丧,时而又恢复精神,四处张望一圈。
任夙修远远看着,女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看着看着,不知该什么时候过去找她。
“这女子今日举止不同上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并非我所见那般愚蠢浮躁?她常常来这里如此举动吗?这是为何?什么都不做干坐在马场?”他脑内不时浮现许多零散想法。
“看来,我得注意对她仁慈一点,免得过度打扰了她。”看来看去,他觉得眼前女子是一位心思简单,容易当真之人,因而如此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