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衍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落在江漓漓的心上，她点点头，跟着叶嘉衍一起下去。
一个阿姨正好走出来开门，说：“叶先生，”看见江漓漓，又加了一句，“叶太太，”最后才说，“请进来吧。”
花园很大，栽培着名贵的花草。房子也很大，从大件的家具到小件的摆设，无一不是奢侈品牌，处处彰显着贵气和奢华。
但是，江漓漓一进来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因为这里没有家的感觉。
虽然奢华到了极致，但是到处都很冰冷，像一个纯金打造出来的笼子——容得下人的身体，却禁锢住了人的灵魂。
她很难想象，一个人居住的家居然会呈现出这种氛围。
这个时候，叶守恒和孙敏敏从楼上下来了。
他们应该是知道叶嘉衍要来，所以并不意外。
当然，叶嘉衍是来找叶守恒的。
跟叶守恒走之前，叶嘉衍看了看江漓漓，显然是在问她一个人可以吗。
江漓漓动作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目光里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叶嘉衍笑了笑，放心地随着叶守恒上楼了。
孙敏敏走了下来，示意江漓漓，“坐吧。”
江漓漓没有跟孙敏敏客气，坐下来，目光一直停留在孙敏敏身上。
她没有叶嘉衍那么强大的气场，可以把孙敏敏看得坐立难安，但是她的眼神很干净，没有一丝杂质。
她这么定定地看着孙敏敏，让孙敏敏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接受神女的审视，心里的感觉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
孙敏敏扭头移开目光，说：“江漓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已经做过的事情，我不会后悔！”
“你失败了。”江漓漓淡淡地提醒道。
孙敏敏笑了一声，“你真会聊天啊。”
“一般吧。”江漓漓也不隐瞒，“有一件事，我没有想通。”
“……”
孙敏敏没有说话，但也不阻拦江漓漓继续说下去。
江漓漓问道：“知道我在代理徐倩雯的案子，你为什么告诉我那份合同？”
“……”
“……”
沉默了半晌，孙敏敏笑了一声，说：“当时心情好，就告诉你了。不然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这个理由，没有说服江漓漓。
如果是在一开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她或许会被孙敏敏骗过去。
但事实已经证明了，孙敏敏不是那种会一时兴起的人，相反，她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就像之前，孙敏敏走的每一步棋，都是为了在背后给她扎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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