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你跟我一样，有再来一次、正确面对庄雅妍的机会。”江漓漓耸耸肩，表示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沈佳雨除了意外，还是意外。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漓漓会这么言简意赅。
真相肯定没有江漓漓说的这么简单。
江漓漓放了她一条生路，甚至可以说是保住了她的人生。
而此前，她们毫无瓜葛，她甚至为了一个差点害死江漓漓的人，当众质疑过江漓漓。
江漓漓这是纯纯的以德报怨。
她有点明白，江漓漓为什么那么受欢迎，也明白她为什么值得叶嘉衍爱了。
“江律师，对不起。”沈佳雨说，“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不是一句抱歉可以抵消的。我……我以后会想办法报答你，或者像你一样帮助别人。”
江漓漓笑了笑，“我不需要你的报答。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庄雅妍那样的人。还有，我不想轻易毁了别人。”
这种时候，任何肯定，沈佳雨都受之有愧。
她摇摇头，把辞呈递给江漓漓。
江漓漓没有接，“你要辞职？为什么？”
“我对不起你。”沈佳雨说，“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脸继续跟你一起工作了。”
“这件事在公司，没有第五个人知道。”江漓漓说，“只要你忘了它，你就可以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么蠢的事情，我忘不掉。”沈佳雨没想到江漓漓还会挽留她，愈发愧疚了，“江律师，真的很抱歉。”
江漓漓很冷静地问：“你目前有比叶氏更好的工作选择吗？”
“确实有一些公司能给我更高的职位、更丰厚的薪水。但是，长远来看，叶氏的未来比任何一家公司都好，叶氏才是我最好的选择。”沈佳雨说得十分诚恳，“我递辞呈，纯粹是觉得没脸跟你一起工作了。”
“我可以忘了这件事。”江漓漓说，“这样吧——这封辞职信，你先拿回去，再考虑考虑。明天你来上班的话，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不来，我就懂了。”
“江律师……”
沈佳雨完完全全被震撼了。
她不知道江漓漓是怎么做到的，只觉得佩服。
庄雅妍要是有江漓漓一半的境界，今天就不会蹲在大牢里了。
“你的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江漓漓说，“你对叶氏而言，也是一个很好的法务。”她起身，顺便拿起了饮料，“好好考虑吧，谢谢你的饮料。”
话音落下，江漓漓离开咖啡厅。
她没有说“明天见”，毕竟不一定会见到了。
不过，不管沈佳雨的选择是什么，她都接受，反正庄雅妍的事情已经落下帷幕了。
她回办公室收拾了一下，打卡下班，让小陈送她去一家品牌专卖店。
叶嘉衍今天要加班，她和陈雪莉去试晚礼服。